转眼工夫,已近一炷香的光景。岸上诸人正焦急等候,湖面上水声哗哗,霸海双蛟先后冒出头来。
冯慎忙喊道:“两位大哥,你们湖中可寻得什么?”
刘占海一手拨水,一手抹着脸道:“别提啦!这湖里连条鱼影都瞧不见!”
唐子浚也问道:“可曾触到湖底?”
刘占川接口道:“还没!这湖比咱哥俩想得深多了!方才潜得太急,上来换口气再接着探!”
还没等诸人阻止,霸海双蛟猛吸一口长气,又齐齐钻入了湖下。
岂料这一次用时更久,岸上诸人腿都站得有点儿发麻了,湖面上却仍旧静悄悄的,没一点儿动静。
又等了片刻,冯慎有些按捺不住,“别是出了什么差池吧?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唐子浚也道:“冯兄,我同你去,也好有个照应!”
二人说完,便急着脱衣下湖。谁知方把长衫除下,湖面又蹿起两团水花,霸海双蛟一起一伏,直向着岸边游来。
冯慎大喜,向着霸海双蛟不断叫问:“两位大哥,你们没事吧?”
香瓜也大松了一口气,“大龙、二龙,可让你俩吓死俺啦!”
然霸海双蛟一言未答,只是拼命地划水,急急向前泅游。
冯慎瞧出不对劲儿,还没等他们靠岸,便与唐子浚匆匆涉水,将霸海双蛟拉了上来。
霸海双蛟一到岸上,便齐齐瘫倒在地。二人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双睛里全爆着血丝。香瓜和唐子淇见状,也顾不得避讳,忙从包袱中取来干爽衣物,将他二人厚厚披裹。
纵有厚衣加身,霸海双蛟亦是冻得上牙打着下牙,冯慎分掌抵在他二人后心,急以内息输送。
趁着冯慎以真气相助,唐家兄妹又越岭翻山,捡了些树枝回来,在他们身旁架起来烘烧。
约莫一顿饭的工夫,霸海双蛟总算是缓了过来,吐出几口血沫后,四体便不再那般僵直。“他奶奶的……”
“二位大哥先别说话!”冯慎手不停歇,继续帮他们推宫过血。
“真没事了冯老弟,你赶紧歇会儿吧!”霸海双蛟将冯慎推开,齐在篝火旁坐定。
见他们声音如常,冯慎知他们已无大碍,于是也不再勉强,亦坐下烤起火来。
香瓜问道:“大龙、二龙,你俩怎么会成这副样子?那湖底到底有什么?”
刘占海苦笑一声,“香瓜妹子,那湖底有什么,咱哥俩怕是没法弄明白喽!”
余人一怔,“为什么?”
刘占川道:“因为这湖……简直就是个无底深渊啊!”
“无底深渊?”
“对!”刘占川接着道:“不是我们夸口,凭咱哥俩的水性,一口气潜下百余尺都不成问题。可刚才我拿出了看家本事,都没能探着底,要不是大哥拉着我拼命上浮,我八成就回不来了……”
刘占海也道:“方才的确是凶险,这湖四边阔,中间渐渐收窄,好似一口巨锅。可从我们最终潜到的地方看,下面依旧是黑黝黝的一片,以我的估计,八成还有个几百尺深!”
余人一惊,“下面还有几百尺深?”
刘占海将头一点,笃定道:“至少!”
冯慎自语道:“几百尺深的湖底,应该不会用来沉物匿宝……难不成那所谓的‘龙脉’,真是指这深不见底的布勒瑚里湖?”
“啊?”香瓜向湖中看看,犯愁道,“要真指这湖,咱们可怎么断啊?总不能把湖水全舀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