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咳嗽一声,提高了嗓门儿。“都不要吵!我已说过,我身边的这位先生,就是来助你们运金的!他一个人,足以抵得上一个师团!”
一名东洋兵失望至极,转生出满腔忿怨,直接指着那高岛吞象道:“这种家伙能抵一个师团?川岛大人,嘿嘿……你当我们是傻瓜吗!?要骗我们的话,你还不如说他旁边的那两个女人是来‘劳军’的,让我们快活够了,好再为你卖命!”
“放肆!”川岛正欲骂,那高岛吞象身子一闪,已然到了那东洋兵的面前。
那东洋兵也豁出去了,将胸脯一挺。“怎么?你这家伙想对我动手吗?”
高岛吞象朝那东洋兵双眼直盯了好一阵,这才负手离开。“像你这种蝼蚁,哪配让我高岛吞象动上一根小指头?”
“高岛吞象?”那军官一怔,急向川岛问道,“川岛大人,那位……那位先生就是传闻中的高岛吞象?”
川岛浪速刚将头一点,一群东洋兵也顿时哗然。高岛吞象的名头极大,他创立了“阴阳圣道”,自诩为“阴阳至尊”,曾在东洋本土干下过许多骇人听闻的大事。因闹得动静太大,连天皇都被惊动了,这才降旨调集举国之力,将其艰苦剿灭。然“阴阳圣道”虽被铲除,高岛吞象的名字却在世间越传越神。有追捧者甚至还称,纵观东洋古今,能够与高岛吞象并称的阴阳师,仅平安时代的安倍晴明一人。
方才出口狂言的东洋兵怔了半天,“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我不知你是高岛先生……请高岛先生饶命啊!”
高岛吞象冷冷道:“现在才知害怕?晚了!”
话音才落,那东洋兵突然两眼发直,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虫子!好多虫子啊!它们飞过来啦!快赶走它们啊……”
余人四下一望,心里不由得纳闷儿,这附近明明连只苍蝇都没有,哪里来的什么一大群飞虫?
而那东洋兵却像是疯了般,一面抡着双臂,一面向着其他人大喊大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帮我赶走这些虫子啊!滚开!都滚开!别过来哇……”
见他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其余的东洋兵心下大骇,纷纷避开。
只听那东洋兵又狂叫了几声,猛然掉转十根手指,开始在自己的脸上狠命抓了起来。“我被那些该死的虫子蜇啦!痒啊!痒啊!我的脸上痒死了啊!”
那东洋兵每抓一下,脸上便多出几道血痕。每处抓痕都是极深,皮肉都向两侧翻着,鲜血不断地外涌。然那东洋兵似乎觉不到疼,依旧在脸上不住地抓着,没过片刻,他那张脸便被自己抓得稀烂,血肉纵横、嘴眼模糊,已然瞧不出人样。
直至气绝,那东洋兵还在喊痒。那种惨状,令在场的每一个东洋兵都触目惊心。
高岛吞象飞起一脚,将那东洋兵的尸身踢出很远,回身环顾了一匝,大喝道:“我有多大本事,现在你们清楚了没有?若谁还不服,大可过来试试我的‘幻魂大法’!”
那群东洋兵吃他一喝,被吓得齐齐倒退了好几步。那军官擦了擦额前冷汗,突然高兴起来:“像先生这样的高人,哪怕有十个师团也比不上啊!高岛吞象!阴阳至尊!”
东洋兵们也跟着喊起来,“高岛吞象!阴阳至尊!高岛吞象!阴阳至尊……”
高岛吞象双眼一瞪,“不要吵!”
东洋兵们顿时噤若寒蝉。
高岛吞象向那军官一指,“你!”
那军官心里发慌,连说话都结巴了。“高……高岛先生……你……你有什么吩咐?”
高岛吞象道:“速让你的手下准备一顶大帐,再去找一张舒适的大床!”
“大床?”那军官作难道,“高岛先生……我们只带着草席铺盖……并没有什么床啊……”
高岛吞象森然道:“没有就现制!若天黑之前,还没有床榻送来,那我就剥了你们的皮垫在身下!”
那军官打了个寒战,忙向手下道:“都听见没有?快去伐木制床!”
等手下急急离开后,那军官又道:“高岛先生,川岛大人,那属下先去准备些饭食?”
川岛正欲说好,高岛却将手一摆。“不急!川岛,你不是说认识那两个高手吗?先带我去会会他们!”
川岛一怔,“高岛先生,就我们二人过去?”
高岛一指身旁二女。“云姬、雨姬与我形影不离,她们自然也去。”
川岛犹豫道:“然他们有上百人……要不要我再带些士兵?”
高岛眉额一紧,“怎么?连你也怀疑我的本事?”
“不不不!”川岛急忙摆手,“一切都听高岛先生的吩咐!”
第十七章 伯仲难分
那军官指清了道路后,高岛等四人,便向着群豪所处的方向行去。
四人行出十余里后,便见两座高峰遥遥相对,正如两只巨角相犄。一峰依山,一峰临江,那双峰之间,是一大片开阔的平地,若站在峰头下望,平地上的任何事物,皆是一览无遗。
待登上临江那峰时,高岛吞象点了点头,遥指远方另一座高峰。“他们应该就藏在那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