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在护城河办完事后,一定得去徐家看看。
那小子不把钱包掏空,请我喝点好酒,必然要扣他的工资,谁叫他无缘无故旷工这么久?
“嘎?”
黄鸭的脑袋从车帘外伸进,它微微歪着头,不解地盯着李讲。
直到这时,李讲才如梦初醒,左顾右盼。
“嗯?到了吗?这么快?”
“嘎?”
李可达发现,今天的李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魂不守舍的。
这在以往,可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没事。”
李讲刚一下车,就呆滞住了,被眼前的画面所震撼。
“原来……青州城的寒窑区,就在东城护城河旁吗?”
李讲呢喃失语,盯着那一片破旧紧密的屋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青州城的寒窑区,与印象中兰州的有些许不同,但某些方面还是一样的。
比如,贫穷。
不大的地段,却聚拢着密集到几乎要爆炸的房子。
妇女面无表情推开窗户,将臭气熏天的污水随意泼下。
护城河与寒窑区之间,大量衣衫褴褛的小孩蹲着。
没人的时候,一个个眼神凶狠如幼兽,三五成群,死死扞卫着自己衣服里的钱袋。
可一旦有人路过,他们眨眼间便能转换一副面孔,
脏兮兮的脸,楚楚可怜的眼神,再加上空无一物的破碗……
除此之外,还有烟视媚行的妇女,目光阴冷的男人。
这些人,便是寒窑区最大的三种群体。
乞儿、妓。女还有小偷。
忽然,一阵晚风吹来,李讲感受到了一股清凉的寒意,他听到了水流奔涌的声音。
护城河在不远处,隐隐可以看见那边聚集着大量的身影。
哭声时有时无。
有调皮的小孩想要靠近,但却被大人狠狠地踢了一脚。
大人怒目圆睁,小孩大气都不敢喘,泪花在眼中凝聚,却只敢用手揉揉屁股。
李讲带着李可达上前,听到了群众的议论。
“哎哟,真是造孽啊,这么多人被扔进护城河里。”
“你看到那边那个了吗?听说还是从我们寒窑区出去的,跟了李贯州呢,眼瞅着都飞黄腾达了,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带着一只体型庞大的鸭子的少年可不常见。
李讲刚来不久,便有人通过一些传闻,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您,您是李贯州?”他激动地双腿发软,甚至想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