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扑通一声,也跪下了。
“我和他爹,实在是想自立门户,给掏哥儿留下一分产业。
也想给他树立一个榜样,让他觉得爹娘是可以的。
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只依附于大嫂和大侄子他们过活?”
她说的有道理,大家都知道。
只不过,周越和清墨的生意才刚刚起色,他俩就这么急不可耐。
总给人一种背信弃义的感觉。
况且,他们以前的很多事情,做的可不大光彩。
宁远德和孙氏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他们重又齐齐跪在周越和垣墨面前,宁远德道:
“大嫂,垣哥儿,我们以前做了很多混账事。
咳咳咳,我就不细说了。你们大人大量,原谅了我们吧?”
垣墨吓了一跳,这可是自己的亲叔叔亲婶子,给自己下跪算个什么事儿,他忙跳开了。
周越却是一动不动,受了他们这一拜。
他们的许多事,做的确实不大地道。
但终归孙氏尚有一丝良心未曾泯灭。
这段时间,他们的表现还都不错。
周越可以考虑给他们机会。
宁老爷子只瞪着他们,不吱声。
周越知道自己是当事人,不能一直作壁上观了:“爹,你的心意我了解。
远德和孙氏的想法,我也理解。
为人父母者,总是要为儿女考虑的。
他们能想着自立自强,这是好事啊。
将来他们做大做强了,我万一有需要搭把手的时候,这不也多一个助力吗?
爹,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我给你说过这个理儿。”
宁老爷子心里明镜似的,他也认同宁远德和孙氏的说法,只不过是担心周越心里不舒服。
这才演了这一出。
现在见周越想得通透,也就不沉着脸了。
“此事不急,要从长计议。
你们开什么铺子,开在哪里,需要多少本钱,这些都需要考虑……
先吃饭,过节,不管那些个有的没的。”
“爹……”宁远德此时倒来了劲儿了,他想一鼓作气把这件事敲定。
孙氏赶忙拉了他一把。
孙氏知道,宁老爷子和周越,那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人,既然答应了,万没有再反悔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