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少女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仁王雅治也不想再绕圈子打马虎眼了。
强势地把少女的肩膀扳过来面对自己,仁王雅治盯着百步沨的目光变得深沉如夜,“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接受我?”
“我应该说得很清楚了,仁王君。”百步沨抬眼,眸中一片清冷淡漠,“我不适合你,同样的,你也并不适合我。”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适合?”仁王雅治笑得颇有些不依不饶,“刚刚的那个吻,至少说明了我们在身体上还是很契合的,不是么~”
百步沨皱皱眉,不可否认她本人并不讨厌刚刚的那个吻,只是话从仁王雅治的口中说出来,不得不说让她有些纠结。
看出了少女一瞬间的犹豫,仁王狐狸本色越发显露出来,口中的话语循循善诱,“你敢说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只等着对方掉进他布下的陷阱里。
百步沨有一瞬间的怔忪,眼中的迷茫神色虽然极力掩饰却也还是逃不过欺诈师的眼睛。
如果对他没有感觉,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任这个狡猾的家伙接近自己?如果真的没有感觉,又为什么会对他产生潜意识的信任而把那个算得上秘密的秘密告诉了他?如果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刚才的那个吻又算什么?
百步沨此刻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她不懂这是不是喜欢,但对这个人本身的好感作不得假。她一向不会约束自己的情感,爱就在一起,不爱就离开。简单如此。
她可以接受自己在同一时间爱上很多人,好感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不是么。专一与否,并不应该作为束缚自己感情的枷锁。
她对每一个人都专一,只不过专一的对象不止一个而已。
“沨,你别想逃了。”仁王雅治微微一笑,洞察了少女心思的他不由得更加环紧了百步沨纤细的腰肢,顺势在少女柔软的嘴唇上印上了一个吻。
百步沨眉眼无奈,眼神中飞速滑过了一抹笑意。
她想,自己或许真的逃不开了。
又或者,从来没有想过要逃开。
而此时,坐在车里的柳生正彦看着身侧副驾驶上一副若有所思表情的男子,忍不住开口问得关切,“在想什么?”
“没什么,”男子表情柔和地笑笑,“您还是不用送我回东京了,停在新干线车站那里就好,我可以自己回去。”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柳生正彦也不再勉强,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再次开口,“还有,今天谈过的事情,你哥哥那里……”
“我明白,我会告知他的。请您放心。”
一时间车内又恢复了开始时的寂静。
表情淡淡地望着车窗外飞速逝去的景物,闲院弥之微微皱眉,——刚刚顺应着感应到的目光看到的那头青蓝色头发,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转之二十三
当百步沨一袭夜色礼服出现的时候,迹部景吾绅士礼节尽显地上前施了一个吻手礼。
“好久不见了,景吾。”百步沨弯弯嘴角笑得优雅,任由迹部将她牵进了那辆早已等候在门口的黑色加长林肯车。
“啊嗯,你还能记得本大爷就不错了~”迹部冷哼一声,表情颇为不满地盯着面前许久未见的百步沨。
百步沨自知理亏,扯开嘴角笑得调侃,“最近比较忙,你该不会是不华丽地生气了吧?”
“本大爷才没有那么不华丽!”迹部景吾轻哼一声以示不屑,随即转向百步沨的目光变得深沉,“倒是你今天,穿的还算华丽。”
百步沨今天穿的何止是还算华丽。
她一袭剪裁得当的黑色礼服尽显身材,柔滑似锦的布料上绣满了密密麻麻的紫色云纹,更为她增添了一抹神秘感。
这样一路看下去,迹部景吾的眼神不禁又暗了暗,——
——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懂得收敛。
跟着迹部来到一家环境清幽怡人的法式餐厅,百步沨随意摆了摆手便把点菜事宜全权交给了迹部。
“这是产自梅铎的红酒。”迹部景吾低沉魅惑的声音犹如大提琴一般缓缓响起,一边说着边向百步沨举杯示意。
浅浅一笑,百步沨也同样举起手边乘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微微摇晃,看红酒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片流光溢彩。
“所以,你最近到底都在忙些什么?”迹部景吾轻抿了一口红酒,问出了他一直以来都在疑惑的问题。
“有些家族的事情需要处理。”百步沨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一句话便把所有事情带过。
“家族的事情?”迹部景吾倨傲地一笑,望向百步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