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郑雅娅小姐的尸体怎么办呢?”刘彦伟问,“总不能一直放这儿吧?”
“没错。从人道主义上讲这是没有人性的,从案件上讲,尸体放久了会腐烂,影响办案。”
王彧道。
“那放在楼下餐厅的冰柜里吧。”田管家又用自己慢悠悠的语速说,“那个冰柜只用了一半,另一半与它之间有隔板,放尸体再好不过了。”
“行,那我一会儿找个人一起把尸体抬下去。”
朱光说。
“我可以帮你。”刘彦伟回应。
二人把郑雅娅没有头的尸体抬下了楼。而那颗生前咄咄逼人的头颅则被留了下来,仅仅是蒙上了一块长方形的小白布。
“这个房子,虽说表面上构造与平常的房子无异,可是内部暗藏的是人不知道的。找到了异样后,我觉得连房主设计出这样构造的原因也有必要推理出来。我想问问田管家这里的曾经的事。”
王彧边想边往下走,伊娜与他并肩而行。
雅日走在二人的后面,看着比刚刚气色好太多了。她右手握紧放在胸口,神色还带着一些担心。
这里的楼梯每一阶都比普通的高,走起来让人感觉别扭。
“你说得有道理,曾经的事很有可能是一个突破口。可是凶手是通过什么途径得知这一切的?还是要分析。”
他们走到了餐厅中,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这里。伊娜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就坐,王彧顺势做在了她身旁。而雅日仍然还是找了自己曾经的位置去坐。
“李小姐,请问您还可以吗?”
刘彦伟放下自己手中的相机,他就在雅日对面。
“我挺好的,刚才被吓到了,多谢刘彦伟先生。”
“田管家,请问您可以讲一下艺术馆曾经的事情吗?”
伊娜用自己那双大眼睛看着田树,就像是一种追问。田树低着头,开始追忆往昔。
“大约是在35年前,我的表弟邀请失业的我成为了艺术馆管家。他给的工资不少,我就答应该了。”
他淡淡开口,娓娓道来。
“那时我30岁的表弟与比他小五岁的妻子十分恩爱。他是一位画家,那些年赚了很多钱,就在这偏僻的位置建了艺术馆。而那个被锁上的楼梯间,他未尝让妻子甚至我进去过,表面上说是为了作画,可我们并不知道他真正做了些什么。”
“然后呢?”伊娜继续问,“这个故事有后续吧。”
“有,当然有。”田管家点点头,“在他们住进这里的一年后,我表弟就带着自己的妻子出国了。又过了一年,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婴儿,说是在国外生下的。不过,他的妻子那个时候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她总是打骂这个孩子,还说什么让他去死好了。最终这个孩子不知所踪,而她也在那被锁上的楼梯间杀害了我的表弟,自己也自杀了。他们来过这里的都说,那个楼梯间发生灵异事件,所以前馆主的鬼魂一定在那里。我也只好锁上那里。”
田树停下来了,他泯泯自己干涩的嘴唇。
“在一年前,有一个自称是曾经那个孩子的人来到了这里,他说自己已经继承了这里,但决心将这里卖个他人。我与他确定了资料,确实是那个孩子,也就是合法继承人。我没有多问与他这几年有关的事,只是默许了他的行为。现在你们也知道了,它被卖到了张先生那里。”
“原来是这样的故事。”
“呵,这根本就不是案件,这是郑雅娅应得有的报应。凶手是替天行道啊!没有破案的必要。”
吕双叶嘴角抽搐,发出一阵阵冷笑。
“双叶,你也不要这么讲。这样不好,至少别人也许会怀疑你。”
许晶神色复杂。那好像是恐惧、担忧和怅然的结合体。
“说实话,郑雅娅这人大家都讨厌。但是毕竟已经是死人了,还在背地中理论她,显得咱们自己没有素质。”
朱光双胸抱胸,他坐在吕双叶右侧,离她很近。
“破案是很有必要的。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能破案的话,或许会有新的被害者出现,必须要找到凶手才可以!”
王彧扶着额头,抿了抿薄唇。
“不让进那个楼梯间是为了独自一个人作画吗?”王彧质疑,“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他一定是有某个秘密。”
“没有错,所以我想去那里看看,调查一下。”
伊娜说。
“如果你们要上楼,那我想跟着去。”许晶附合,“我想念一下我放在房间中的水。”
田管家没有给予回应,却拿出了那把开锁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