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江湖势力,江湖上有能力觊觎朝廷的为傲龙宫、千叶山庄以及虎啸盟,但前段时间千叶山庄已经被朝廷带兵屠庄了,所以穆微之在江湖上还有两大敌人:傲龙宫、虎啸盟。
穆微之、穆易之?“你和当今皇帝是什么关系?”离沫懒洋洋地问。
穆易之微微偏头,阳光下,离沫白皙的肌肤也在微微闪光。他无声笑了一下:“听我们的名子也能猜出来,他是我的哥哥,同父、同母的哥哥。”
“那你的身份很了不起噢,当今天子的弟弟,至少也是个王爷吧?”离沫躺在竹椅上,小腿交叠在一起轻轻晃着。
“嗯,皇兄封我为逍遥王爷,意为逍遥在外不问世事,但是……”穆易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言的苦涩。
“但是什么?”离沫顺口接着问。
“但是什么逍遥王爷都是假的,皇兄的温和仁慈也是用来欺骗世人的。从小,皇兄就不喜欢我,他觉得我抢了父皇、母后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所以处处针对我,父皇、母后去世后把皇位传给了我而我对皇位没有兴趣又把皇位交给了皇兄,他登基后封我为逍遥王,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成为相亲相爱的兄弟,谁知……”
穆易之意犹未尽地停下,离沫爱理不理。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是穆易之忍不下去:“你怎么不接着问?”
离沫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睡意:“说实话,别人的家庭私事我并没有多少兴趣,因此你想说就继续说下去,不想说就不说我也好继续睡觉。”
一个没有多少好奇心、没有尊卑之分的女孩子,穆易之在心里为离沫下了一个定义。外面的人谁不是一听见他王爷的身份就忙不迭地下跪?谁不对皇宫里的人感到好奇?只有她,完全无动于衷,这些外人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消息在她眼里估计还比不上她的瞌睡。可是,她不想听他就偏要说。“离沫,你知道我是怎样掉下悬崖的吗?”
“不知道。”离沫的声音轻得快要让人听不见。
穆易之眉头皱了一下,这么一会儿不说话她居然就又要睡着了,于是伸手使劲拉了一下从竹躺椅上滑落下来的黑色发丝。
“啊,好痛!”离沫从躺椅上坐起,眼泪汪汪地摸着自己的头皮,“为什么扯我头发?”
穆易之从竹椅缝里扯出一缕长长的发丝:“呵呵,不是我,是你的头发卡在缝隙里了。”
“骗鬼呢,”离沫白眼一翻,“我躺在竹椅上动都没动现在也没有吹风,头发就是卡在缝隙里也不会痛的突然掉落,明明就是你扯我的头发。”
穆易之眼一挑,流露出丝丝明亮的笑意:“谁让你和我说着说着又睡觉了?还有,你已经知道我是一个王爷,为什么不下来对我参拜?”
“参拜?!”离沫满脸不屑,“我只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是其中一个吗?”
“哎,我都忘了你十六年来从来没有出过这个鬼地方不通晓外面的习惯,算了,不跪就不跪吧,我也想象不出你向我下跪的样子。现在继续听我说不准再打瞌睡,不然……”穆易之威胁地扬了扬手里的几根发丝。
“好吧,你说吧,你是怎么掉到我这儿的?”离沫轻抚着自己齐腰的长发,虽然她不介意少几根头发但那仅限于自然脱落,被人生生扯下来她还是会觉得可惜而且很疼。
穆易之轻轻靠回竹椅:“我是被我皇兄派来的人打下悬崖的。”
“哦,我明白了。”离沫一脸了悟,“你的皇兄根本不相信你是真心把皇位给他,怕你将来反悔所以先下手为强地除掉你。”
“你说的全部正确,”穆易之意外地看着离沫,看她平时一副永远睡不醒的样子想不到还挺聪明的。
“皇兄派我和岑将军来招安这崖顶的千叶山庄,但暗地里却给岑将军命令剿灭千叶山庄所有人,所以之后我和千叶山庄的庄主御承打了起来。原本我是打不过江湖第二高手御承的,但皇兄行事缜密,他很早之前就派人在御承的饭食里下毒,所以勉勉强强和他打了个平手。岑将军趁御庄主毒发吐血的时候杀了他,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狠,他却反手一掌打在我胸口上。我一直退到悬崖边,他才告诉我这是皇兄的一石二鸟之计,趁着除去千叶山庄的机会再顺道除去我。最后,岑将军再一掌把我打下了悬崖。”
穆易之说的不胜唏嘘,离沫“噌”的一下跳下躺椅,伸手揪住穆易之的前胸衣襟,恶狠狠的:“你说千叶山庄的庄主是谁?”
穆易之不明所以地看着离沫的一脸焦急:“御承,怎么了?”
“御承,御座的御,承认的承?”
穆易之疑惑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