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要是她这丫环今晚就勾搭上了魏瑾泓,她这丫环怕是一万个愿意她歇死了算了。
杜鹃退出去后,赖云烟嘲讽地笑了笑,就又回到了榻处半躺着。
等到亥时,魏瑾泓回来了,外屋传来了丫环问安的声音。
“大公子,您且等等,我去打水。”
“不用,让苍松来,你们退下。”
“这,少夫人说让我们等着您回来伺候您。”
“退下。”
“是。”
听着魏瑾泓冷下来的声音,在内屋的赖云烟讶异了一下。
怎地,魏大公子不欢喜漂亮丫头伺候了?
她的这两个丫环,不是一直都挺招他欢喜的么,她可记得他在满是圣贤书的书房都和百合搞过。
直到魏瑾泓进来,赖云烟从榻上坐直了身,这时,外屋又有了杜鹃怯怯的声音,“大少夫人,可要让奴婢进来伺候?”
赖云烟哑然失笑,她看了魏瑾泓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地走到了桌前,自行给自己倒了杯水,没有像要让她的丫环进来的意思,这毕竟不是她的地盘,她也不好太过自作主张,这才张嘴道,“不用了,退下去罢。”
“您不欢喜她们了?”等丫环退下,赖云烟把手中刚看的书收起,与魏瑾泓笑着闲话家常般道。
“嗯。”
她以为魏瑾泓不会出声,但没料,他竟开了口,还“嗯”了一声。
“怎地不欢喜了?”赖云烟摇头道,“她们给您生的庶子长得又好,性子也不错,我还道您对她们欢喜得紧呢。”
长得好,性子不错,就是没用了一点,比他们老子还好色,大街上强抢民女的事都干过。
想至此,赖云烟那一直绷紧着的心情好了起来,她怕自己乐出声来,掩饰性地低下头,拿过放在一边的帕子掩了掩嘴,才恢复如常抬头与魏瑾泓笑道,“您今晚还要歇在这?”
魏瑾泓看她一眼,点了下头,把倒好的冷水一口喝了下去。
见他此状,赖云烟叹道,“您这还是十几岁的身子呢,不找外头的那两个,找个您欢喜的泄泄火也是好的。”
这一晚还跟她挤一屋,她觉睡不好,她不信他也能睡得好,这不两人都耽误了吗?
“过几天再说罢。”魏瑾泓说了一句。
赖云烟看着他温和的脸,想了一下,才问道,“您的意思是过几天您就搬出去歇?”
魏瑾泓看她一眼,轻笑了一下。
赖云烟看他一脸温润似玉的神情,开顽笑般地又道了一句,“您说,您要何日才休了我,要知这可是您的主院,妾哪好意思鸠居鹊巢。”
说来,赖云烟真不觉得魏瑾泓会主动休了她,按她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想个法子让她合理地死在这魏府里,把她悄无声息地处理掉,这才是他的作风。
不过,他再怎么想让她死,也得让她回个门才成。
要不新婚不到三天,她就死了,这事要真成了真,在她剽悍狠毒的兄长那,他们赖家那可不是那么好交待的。
可这话,问问也是好的,总归是个试探。
赖云烟说罢,笑意吟吟地看着魏瑾泓,等着那目光幽深看着她的人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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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罢。”魏瑾泓看着赖云烟说了这两字,低头脱靴。
没得到回复,赖云烟也不奇怪,翻身上榻。
第二日一大早,赖云烟醒来把榻上棉被收拾好,盖上箱子那刻,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活这么多年岁了,居然晚上就个寝都要自行大费周章,还是赶紧想法子脱离苦海,快快逍遥去罢。
这一早,魏瑾泓就没再陪赖云烟去请安了,赖云烟也就松了一大口气。
魏家与赖家一般,都是士大夫阶层,魏瑾泓现下年仅十八岁,如若与前世一样没变,他现已是翰林学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