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他?”她问得隐晦,但魏瑾泓直接听了出来,并道,“你不能见。”
赖云烟哑然,静默不语。
只一战,他就名声大震,她真是不知这对他来说,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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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也在三月底;赖游的一个妾室;生下了一个女孩。
听说那先前说定是男孩的稳婆死了。
赖云烟闻讯后;五味杂陈地笑了笑。
就不知五月生的那个,是男是女了。
四月初头的那几天,皇太子回朝中,而谋士江镇远说是与人相告而去;并没有告知人他去往何方,就这么洒脱而去。
赖云烟听闻这事后;真正放松地松了口气。
不管他以后如何;但此举还是多少能说明着,还是少年的镇远还是有点率性的。
这种时候;他要是跟着皇太子回朝,等待他的就是高官厚禄了。
四月中旬,太子回朝,举朝欢庆。
“太子的声威,似是到了人人交耳称赞的地步?”热气透过似玉般光洁圆润的瓷盖凫凫升起,赖云烟伸手去摸了两下,碰到了热气,才把盖子掀开,端起瓷杯,轻抿了一口茶水。
“嗯。”魏瑾泓看着她垂下的眼,淡道。
她最令人惊讶处,不仅是令知他的大概意图,而且能准确判断当下的走势,因此,前世她让他忌讳了小半生。
她当年在府中,就没有那么清明过。
赖云烟又尝了一口茶,随即轻笑了一声。
魏大人果然不做无用之事,老皇帝还没死,对皇太子过度赞美就成了捧杀了。
没几个当皇帝的老子允许自己还没死的时候,儿子就爬到自己头上。
何况洪平帝不是庸君,他在位上玩了一辈子的权衡之术,在一个有封地建的国家把君权发挥得淋漓尽致的皇帝,除非他死,要不他不会允许谁踩到他的头上去。
大太子是个好皇子,有勇有谋,但怕还是不是个好太子。
他要是装孬,再多点耐性,熬死年岁已老的洪平帝,这天下岂不是他的?
男人啊,不管是处在什么位置的,就是对权利没什么耐性。
“为何而笑?”
“魏大人不知?”赖云烟垂眼,拿帕挡了嘴间的哈欠,淡淡地道。
她这刚午觉完,魏大人就来了,害她想接着打个盹都不成。
“愿闻其详。”
“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魏大人,我们心知肚明的事,您就别假装您不懂了。”赖云烟微有点不耐烦地道。
跟三人成虎的道理一样,太多人说皇太子的好话了,好话越多,皇帝心中的刺就越深。
他们都很明了洪平帝那最厌被人牵制的性情。
魏大人怕是早就想到这一策了,所以才由太子去立了这个功。
要论城府之深,这宣朝上下,现在能比得上魏瑾泓的可真是屈指可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