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都不要了,这个当口,祝慧真还跟她来哭,这丫头,也真是中了邪了。
就是她,这个时候都不敢跟魏瑾泓正面顶上,怕这人不管不顾的,什么人都敢灭。
“就是大伯他……”祝慧真瞪大了眼,眼内全是对赖云烟的指责,“难道大伯什么都做,你现在就劝他一声,你也不劝吗?”
小妾怀了二弟的儿子,那对他是多大的屈辱,她身为嫡妻,躲在这静斋什么也不做且不说,连宽慰两声也不去吗?
赖云烟都有点无法直视这时眼内已经无法掩饰爱慕的祝慧真,她轻嘲地笑了一下,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魏府啊,呆到如今,她确实也是呆得憎厌得不行了,就是为着世朝,都有些忍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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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云烟拿帕挡了半张脸;垂首坐着。
在祝慧真的那句话后;屋内徒然安静了下来。
“大;大嫂……”祝慧真口舌有些打结地叫了她一句。
赖云烟摇摇头;再次闭上了眼睛。
“走罢。”她闭着眼睛淡淡地道;“以后别这样了,多想想你的孩子。”
祝家老祖母不在了;这八小姐也不是她亲生母亲最喜欢的女儿,她要是在这魏府犯了这种错;那就是犯了错了;谁也救不了她。
她都为人妻为人母这么多年了,可别再天真了。
“大嫂……”祝慧真再叫了她一声;却只看到了赖云烟那紧紧闭着眼睛的冰冷的脸;她怆然地后退了一步,回头走了出去。
门边丫环叫她都没有把她叫回神,她步履匆促地走了一阵,在离开静斋走到一处池塘前时,她猛然停住了脚步,无声地掉着眼泪。
不一会,眼泪流满了她的整张脸。
如若可以,她多想从未嫁进这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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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朝被魏瑾泓带在了身边,每日回府,他就会前来与赖云烟请安。
这日他来时,魏瑾泓与他一道来了。
他带了两坛蜂蜜来。
“师祖亲手育的,下午爹带我去拜访时他给了两坛。”魏世朝在旁跟他娘笑着道。
“都拿来了?”赖云烟微愣了一下。
“是。”
赖云烟摇了头,眼睛扫过那不声不响静坐在案桌前的魏瑾泓一眼,朝丫环道,“去拿两个小瓶过来,把这一坛分成两半,大的那坛和小的那坛交给苍松。”
都给了她,岂不是害了她。
魏瑾泓闻言抬头,把口中的茶咽了下去,淡道,“无妨。”
看着这段时日不近人情得近乎变了一个人的魏瑾泓,赖云烟摇头不语,在另一张椅子前坐了下去,与他隔着一段距离。
“这几日你吃素?”魏瑾泓开了口,似是在闲话家常一般。
魏世朝这时看看父亲,看看母亲,似是在观察着什么。
赖云烟眼睛微缩了缩,嘴里则温声道,“是。”
“为何?”
“有孝在身。”赖云烟有些无奈,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么。
“为赖大人守孝?”魏瑾泓笑了笑,又道,“大夫嘱你冬日食补,身体要紧,你还是听从大夫嘱咐的好。”
“苍松……”说罢,他往门边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