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云烟不想喝,定定看着淡定无比的魏瑾泓,见他无动于衷地回看着她,她失笑了一声点了头。
他们可真是老到不要脸了,谁都不怕丢人。
“过段时日,前方探子的消息就到了。”魏瑾泓淡淡地道。
“唉。”赖云烟笑了一下,见他又把茶端到她的手中,这次她还是喝了一口。
她也有探子,但探子不够魏大人的多。
她喝了口茶,见魏瑾泓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又见他内敛神情脸孔的线条只比过去更吸引人,她不由笑着靠上了他的肩,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就像魏瑾泓不得不像她低头一样,她也不得不依附于他。
她靠了过去,魏瑾泓搂住了她的腰,在她额角轻轻一吻,嘴角笑容温柔无比,眼睛却是平静无波。
如她所说,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干净过,能得片刻温存,还是欢欢喜喜地过才好,总比持剑对峙来得有益无害。
“祝家后面会如何?”对于不解之事,赖云烟向来不怕多问几句。
“等反应过来,伯昆叔不会逊于你我。”他们现在能一时得势不过是因他们先抢得了先机。
他是西海之路的主策之人是其一,之前她为此费尽心力是其二,而祝伯昆现在还不想轻重妄动是其三。
“他现在带着的人里,只用了其中一个主事,”魏瑾泓低头细细地亲吻她的脸庞,吻到耳际含着冰冷的耳尖舔了舔,直到温热才松开嘴在她耳边轻吐着气轻轻地道,“他在等着你我手脚尽露,休要小看了他。”
“哪敢。”赖云烟闭了闭眼,把内心的燥动掩去了一半,才睁眼若无其事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笑着说,“派两个姨娘跟我闹,我都有些慌手慌脚了,要是他真动起手来,妾身怕是只有退避三舍的份。”
“你会吗?”她的话让魏瑾泓笑了起来,心中泛起一片无奈。
她哪会,她最爱的怕就是有人跟她斗了,祝家的那两位姨娘她交给了白氏,说得好听点是委以重任给白氏,说白了,这三人她谁都没放在眼里。
她越敬着远着的,越没当回事。
越当回事的,她回应的要么是沉默,要么就是张牙舞爪。
“怎么会……”她笑了起来,笑容格外迷人,笑声欢快,白牙尽露。
魏瑾泓笑而不语,低头吻住了她的嘴。
这时候,还是别听她那些连她自己都想骗的假话的好。
☆、148
这世上许多的人多少都有些自以为是;要么以为自己的苦难独一无二,要么就认为自己的出色与众不同;总归来说,没几人愿意承认自己乏善可陈;更有甚者会削尖了脑袋表现自己的举重若轻;要让人另眼相看。
在行进路上突遇贼匪;祝家的肖姨娘就表现了一番,飒爽下了马,冲过护卫群,徒手夺过了贼匪手中的刀;一刀弑了他的喉口;再以英姿飞腾回了马上;动作一气呵成。
她此举震惊了整列队伍,谁也没料祝家姨娘竟有此等身手。
赖云烟也恰如其分地拿帕遮了嘴,着实惊讶了一下。
等夜晚他们寻了地方驻扎时,有好几位武将都上前与肖姨娘见了礼,连魏家的护卫都频频往祝家那边望去。
赖云烟也往那边瞧了一两眼,等进了蓬,嘴边的笑也还是挂着,止也是止不住。
前些日子她在众人面前纵马奔腾,肖姨娘静候时机大出一手,相较而言,还是祝家的内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