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同盟,她都对王爷的储备心动。
不过岑南王现今日子不好过,他就是条恶虎,但也有逼急了会咬人的兔子上去夺食,而元辰帝岂会放过这等可用之机。
一个上午,赖云烟把时间都花在了与兄长沟通如今的局势上,等到外面的人来报说族长请夫人回去,就已过晌午了。
“该是用膳了。”没想一说就是大半天,赖云烟哑然,扶了桌面起身,又端过送来的药物,跪坐在赖震严面前看他用药。
她容颜已老,但神情还是温顺如当年未出嫁的少女一样,赖震严缓和了冷硬的脸,伸手碰了碰她的头发,叫了她一声,“妹妹。”
他娘留下来与他相依为命的妹妹,这一生从未辜负过他,如今还得她温言笑语,想来那些为她做过的事,哪怕辛苦,也是值得。
兄长一生喜怒不形于色,这一次是赖云烟能明显从他的口气中听出极强的感情来,她不禁笑了,满眼温柔。
她的人生一求不辜负自己,二求能保护好在意自己的人,现今看来,哪怕日子过得狼狈,老天也还是对她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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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来请下,赖云烟便没有留下与兄长一起用膳,出门时看到两个侄子坐在一处,煦阳抱着煦晖不知在说何话,逗得煦晖咯咯笑个不停。
冬雨秋虹都站在他们身边,也都握嘴偷笑。
赖云烟乍一听到煦晖那笑声,跟自己年轻时候笑起来的声音竟是差不了多少,不禁好笑。
见到她出来,主子丫环都回过了神。
“见过姑姑,见过表舅。”一见到赖云烟与任小铜,两兄弟都极其恭敬地请安。
“回来了怎么不进去?”赖云烟走向他们,一人温柔地摸了一下他们的头。
“等姑姑,表舅和爹说完话。”赖煦阳笑道。
赖云烟看了兄弟俩一眼,笑着点头,“那现在就进去罢,陪你们爹用午膳。”
“是。”见她似有事,两兄弟退到一边,等她与任小铜带着下人走了,这才回了屋。
赖云烟走了几步,对身边的表弟说,“这几天要是路好走了点,去给煦阳煦晖拿点药材吃食过来,他们身子经不得耗。”
都不是身体好的,这阵子他们也是在熬,两兄弟脸上都带着病气,许是不想让大人担心,两兄弟没一个喊病喊疼的,却不知听着他们的笑看着他们的脸,为长者之人的心如同被刀割。
“是。”任小铜答道,走得几步,又道,“来回需得几天,过几天就有了。”
“不急。”听出了他语中的急切,赖云烟一笑,朝表弟摇了摇头。
等回了住处,魏瑾泓却在打坐,赖云烟上前去看了看他的脚,问老仆,“可换药了?”
“再需得半时辰。”今日在旁听候令的翠柏答。
这时魏瑾泓睁开了眼,赖云烟朝他笑着道,“我先用膳,稍会与你换药。”
魏瑾泓眼睛一眨,看到她坐到了桌子处,这才又闭上了眼,调生养息。
赖云烟用了点吃物,又出门与前来说事的魏瑾允说了话,再进门来,魏瑾泓已经停了打坐。
在赖云烟亲手与他换脚上之药的时候,魏瑾泓突然道,“我中途回了趟府里。”
赖云烟低头仔细与他清理新长出的肉中草药残渣,没有抬头,魏瑾泓看着她的发顶又道,“有两箱东西落下没带回来,就回去找了找。”
“什么东西?”赖云烟漫不经心地答道,翘着手指挤了热水的帕子去拭伤口,叮嘱他道,“有点疼,忍着点。”
魏瑾泓听着她的话,有点眼酸,他缓了缓又道,“前阵子,西地进来了一批奇人异士,他们给府里捎来了两箱东西,说是给你的。”
赖云烟拭伤口的手停了,她慢慢抬起头,看着魏瑾泓,“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