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说也不管她,可他身上用的药,哪样药材不是出她的手里,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全用在他身上,可他对她是如何的?
冬雨急走到转弯处,抬起眼来重重地眨了眼,才把眼泪强忍了回去。
难怪主子从不伤心,为这样的人,为这样的事情伤心,也太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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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魏世宇任娇娇的婚事,以及三家迁入云谷,赖云烟便商量着这次婚宴办得稍大一点,但上下几千人的吃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所以没两天,由魏世朝和魏世齐领头,去往附近的山谷搜集能食用之物。
此次移居之地,可用之物种类繁多,倒不怕采不来东西,怕是的怕泄露行踪,让外敌看见。
这种好地方,有他们几家人住就已经够了,再来一家就显得拥挤了。
魏世朝走后,赖云烟挑战了自己的耐性,让司笑住在了她的隔屋。
在她眼里,这两个都是不成器的,但昨晚魏瑾泓提起了此事,让她拿出一半教表侄女的耐心教教儿媳,当时夜里,月光甚亮,魏大人说完此话后赖云烟看着他好一会,冷笑了一声问,“你说我偏心?”
魏大人被她已经瞪得直皱眉,见她发话,干脆把头埋在了她的颈项处,手紧紧抱住她的腰,怎么扯都扯不开,不敢再看她。
赖云烟气得直吐气,还放了狠话,“我想如何就如何,哪有你置疑之地。”
但睡一觉醒来,她就让冬雨秋虹把人带过来了。
她此举吓了两个丫环一跳,等听到她说要带着司笑教养几天,两个丫环都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怎么教?我都教过无数次了。”冬雨沉着脸道。
“我来教教试试。”赖云烟笑了笑,“试试罢。”
不试,那老的都道她偏心,小的那个还不知道要怎么想。
赖云烟让司笑住了过来,让马氏也把放在她那养的魏上佑送了过来,想着长痛不如短痛,阵痛不如一次痛个够,这儿媳孙子干脆全放在眼前算了。
赖云烟起得早,这日一早和魏瑾泓用了早膳,出门看到司笑候在门边,矮桌上的小粥只喝了一半。
她眼睛一扫,问,“喝不下?”
司笑赶紧摇头。
“答话。”
“不是。”司笑赶紧答。
“嫌难吃?”
“不是。”司笑从未见到赖云烟如此严厉过,有点被吓住。
“那就用了。”赖云烟淡淡地说,见她不动,“不吃?难不成要让我伺候着你用膳?”
司笑被吓得腿软,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桌前拿了碗,一口喝了下去。
这时魏瑾泓拿了披风出来,见她一脸冷若冰霜,仙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给她打结。
赖云烟知道自己刚刚太过严厉了,她下令杀人出声都没那么狠厉,便有些心虚地朝魏瑾泓道,“让她吃也是为她好,等会要跟我走那么多地方,肚子里没点东西怎么走得动?”
☆、203
赖云烟实则并不愿意教司笑;她知道就司笑这种平时闷不吭声;却老觉得自己该被人捧着的;哪怕她尽心尽力教了,也得不了好,哪怕司笑在她的强威下学会装乖;但哪天要是让司笑得了报复她的法子;这种人定会毫不犹豫反手捅她两刀,且心安理得。
儿子嘛;她也完全不指望什么;现在她强力干涉;也只是让他先学会在魏家做的要对得起他一家人在魏家吃的,他有了功绩就有了身份;且有了家族维护;他的后代也不用那么辛苦,这是她给他谋的路,算是她为母的最后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