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站在那里不动,怎么可能记得住这里所有的花?!”玫瑰没好气的提醒他。
寒佑赫难为情地搔搔头,“说真的,一下子要记住这么多的品种,我还真的记不住。”
此时,近在咫尺的玫瑰忍不住爆笑出声,“不知道是谁稍早时还夸下海口,一定难不倒他的?”语气中净是讥讽。
寒佑赫不否认自己曾夸下海口,此刻他也只有认输投降的份,无奈地耸一耸肩“我哪知道会有这么多品种,早知道我连踏都不踏进来。”他露出一抹淡笑,自嘲的微笑。
玫瑰突然觉得有些失望的努努嘴,“或许你还想说,早知道就不来玫瑰镇了。是啊,如果你后悔了,现在离开相信还来得及。”
他飞快地瞥了她一眼,看到玫瑰颓丧黯然的眸光,他的心无端地产生一抹绝望般的疼痛。他疾步来到她的面前,极力解释道:“玫瑰,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玫瑰吃惊地张开口,诧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寒佑赫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涨红着脸一时不知所措,连忙用手指爬了爬头发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只是无心脱口而出的,我绝非有意……”
“你干嘛这么紧张?我又没有要你解释什么。”玫瑰带着笑谑看着他。
刹那间,寒佑赫真的脸红了,“你—一”
他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玫瑰忍不住被逗笑,“打从第一次见你至今,你都摆出一副惟我独尊的样子,没想到也有脸红的时候。”
按照他以往的脾气,有女孩大胆地戏耍他,他早就暴跳如雷了,但是面对亦邪亦真的玫瑰,他那火爆的脾气都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他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是吗?我是个奇怪的女孩吗?”玫瑰颇介意他这句话,双手连忙摸着自己的双颊,两眼质疑地看着他,“会吗?”
寒伯赫瞧着她那逗趣的神情,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看来要想追求你的男人,必须要有随时应付你千百神情的本事,要不然他整天都会被你整得手忙脚乱的。”
“不,我才不想交男朋友,再说,爷爷也不希望我嫁人。”玫瑰不在乎地将头一甩。
“不会吧,德伯不希望你嫁人,我想他只是舍不得你才故意这么说的罢了。”寒佑赫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通常长辈对疼到心坎里的孩子都会说出相同的话。
“才不呢!自从我懂事以来,爷爷都是这么说的,而且在读大学时,只要有男同学跑来玫瑰镇找我,爷爷都会很紧张地问东问西,甚至不惜以死威胁,要我远离男同学。看样子我注定要作一个老姑婆了。”玫瑰说完随即灿然一笑,“反正我也无所谓,或许身边多了一个男人也是种累赘。”
寒佑赫觉得不可思议,看来性情开朗的德伯怎么会如此执拗?
“德伯这样无理的要求,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猜想爷爷或许是担心我将来会遇人不淑,到时不知道会吃多少苦头,他只是担心而已。”玫瑰颇不以为然。
“真是这样吗?”寒佑赫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本来就是这样!”玫瑰坚定地回答,并用不耐烦的眼神注视着他,“喂!你到底是来认识玫瑰花,还是来研究我?”
“噢,对不起。”寒佑赫连忙收回神,露出浅浅一笑,“是我好奇,多管闲事。”
闻言,玫瑰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在酷热的太阳底下,玫瑰依然仔细地检查每一株玫瑰花。
火烤似的温度下,寒佑赫早就汗如雨淋。他感觉自己几乎就要晕眩了。
湿答答的衣服贴在汗流浃背的肌肤上,寒佑赫巴不得此时能冲个冷水澡,让全身彻底清凉。
他侧着头斜睨身旁的玫瑰,发现她专注的神情始终不变,似乎丝毫不受炽热高温的影响。寒佑赫忍不住舔一舔干燥的唇瓣,“玫瑰,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回屋里,等温度稍降时再出来?”
玫瑰单手掀开眼前遮阳的帽檐,看着汗流陕背的寒佑赫,她讽刺的笑道,“到底是享福惯了的公子哥儿,一点都吃不了苦。”说着,她起身拍拍裤子上面所沾上的泥沙,“走吧,回屋里。”拎起身边的桶子,径自往屋子的方向走之。
寒佑赫看着她那副强悍的模样,真觉得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是否该破口大骂。打从一开始她便口口声声指责他是一个自大狂傲的男人,难道她不知道她自己也有与他相同的特质吗?
走进屋里,他看到玫瑰已经将那头诱人的秀发放下来,披垂在肩上,突然间他忽然有股去触摸她的冲动,他真想摸摸那柔亮秀发的感觉。
此时,玫瑰突地回眸看向寒佑赫,“我想你现在一定迫不及待地想冲个澡吧?你只要向前走就可以看见浴室了。”
是啊!他现在是很需要冲个冷水澡,不只是因为外面的酷热,还有体内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动。
“谢谢。”寒佑赫只觉得好笑,她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似的,不等他开口,她就能说出他的需要。
他依着她所指的方向来到浴室前,推开了浴室的门,扑鼻而来的是一阵玫瑰花的清香,他不禁哑然失笑。看来她喜欢玫瑰花几乎已经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了。
很快地,他享受了一阵从头到脚的清凉,在冰凉的水花下,他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舒畅。
在昨天之前,每当下班回到家里,他需要的是一个按摩浴缸,里面装满温暖的水和高级的沐浴球,一个人沉醉其中,享受着现代科技所带来的享受,而今天在一间简陋的浴室里 他竟也能得到意想不到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