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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海而整理好仪容,想好应对的台词后,从洗手间走出来,回到包厢里,却只见饮啜着红酒的骆应扬。
“她们人呢?”她望着收拾干净的桌面,以及空荡荡的座位。
“她们有事先走了。”
“咦?”她顿觉不妙,有种被算计的感觉,立即拿起座位上的皮包也想溜。“那我也要走了,再见……”
蓦地,她的手腕被一道强大的力量扣住,将她拉回座位上。
“再陪我坐一会儿。”他放低音量,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
“为什么我要陪你?”她反问道,抬起头与他的视线交缠着。
是体内的酒精在作祟,还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沈笃笃地怦动着,体温腾升,身体彷佛窜起了一股燥热感。
“你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完,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他握住她纤细的手,仗着身材上的优势,将她围困在椅子与自己的胸膛之间。
“她、她们都走了,话题也结束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他炙热的眸光令她的心失控,却故作镇定地压住体内的慌乱。
“我强烈地怀疑你根本没有爱过人,如果真的深深地爱过,就会知道在谈感情时不可能还保持着七分的理智,一定都是全心全心意地投入。”
“每个人对爱情的感受不同,你少自以为是地妄下结论!”海而为了维持自己身为板主的形象,立即反驳。
“爱会使人变得疯狂,嫉妒是常理,盲目是必然。如果你真的爱过,就不能如此冷静地分析每个人的状态。你之所以对爱情不屑一顾,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真正的爱过。”
几次的相处下来,他早已摸清楚她的脾气,正一点一滴地诱她坠入自己的陷阱里。
“我有没有爱过,与你并没有关系。”她被他瞅得心慌意乱,连忙移开视线。
“也有可能是你从来都没有遇过一个令你动心的男人,所以才没有办法体会她们挣扎在爱情里那种既苦痛、又欢愉的情绪。”
他低沈的嗓音就像一簇火苗,贴烫着她的耳膜,教她心慌得失去平日的镇定,困在他营造出来的暧昧氛围里。
“那、那个……反正我谈恋爱可以既冷静、又坚强,绝不会为爱疯狂、为情痴癫的!”她又急又怒,陷入一种全然的劣势。
“那要不要试着和我交往看看,用行动证明自己面对感情的时候真的是既冷静又理智?”骆应扬道。
他的手臂横过她的椅背,俊脸缓缓地贴近她的面颊,淡而好闻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她的鼻翼间,骚动着她惶惑不安的心。
“我为什么要答应这么无理的要求?”她睇着他俊朗的脸庞,反问道。
“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个胆小鬼,怕自己爱惨我,也怕像那些女人一样,一谈起恋爱就丧失理智,所以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把所有的男人都拒于千里之外,只敢玩纸上谈兵的游戏,在网站里大放厥词?”
“少对我使用激将法,我才不会上当!”不知道是他靠得太近,还在体内的酒精在作祟,她竟觉得浑身燥热,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那要不要做一场实验,和我交往看看,证明自己是个爱情高手?”他直勾勾地盯住她,探进她的眼底。“向我证明你谈恋爱时跟现在一样勇敢,不只不怕男人,甚至还能让我屈服在你的魅力之下,如何?”
他噙着笑,低沈的男性嗓音里充满了诱哄与挑战。
她咬着红馥的下唇,不可否认他对她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他的宠溺让她觉得窝心,他的提议教她有一点动心。
而且……她也想知道那种甜蜜到昏眩、快乐到极致是什么样的感受?
为什么那么多人在爱情里跌了跤,甚至吃过婚姻的苦头,可以选择一辈子不再结婚,但是却无法发誓一辈子不再恋爱?
究竟相爱是什么样的感觉,能教这么多人痴迷沈沦呢?
他看出她眼底的迟疑,举起红酒,注满杯子。
“这样吧,如果你喝了杯子里的红酒,就表示你接受我的提议,愿意和我谈恋爱。”他深邃又魅惑的眼瞳紧紧地锁住她的脸,低低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耳畔。
海而咬着红馥的芳唇,抬起长长的眼睫看着他,又看着杯中那暗红的酒液,心中纷乱得不知道该如何决定。
蓦地,一抹坏坏的邪气跃上了他的黑眸,他回给她一记暧昧的贼笑。
接着,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再单手扣住她的头,霸道地欺上了她柔软的唇。
她错愕地瞠大水眸,身体微微地颤动着,感觉到他炙热的嘴巴封住了她的唇,像个掠夺者似的,放肆地侵入,将醇香的酒液一点一滴地注入她的嘴里,暧昧地与她的舌甜蜜地纠缠着。
她身心颤动,感觉到浓醇的酒液藉由他的齿唇,滑过了她的舌尖,穿过喉头,沈积在胃里。醉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
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混着浓冽的酒味,充斥在她的嘴巴与鼻腔,炙热又温暖,令她晕眩又兴奋,全身发软地倚在他的胸前,任凭他一次次强悍又热情地逼近,沈沦在这场暧昧的拥吻里……
良久,他放开她,凝睇着她红艳的粉颊。他吻过的女人不少,但是却没有人能像她这样挑动他的心,教他心荡神驰,缠绵无限。
他的手爱怜地抚着她粉嫩的颊畔,唇角噙着一抹满意的笑容,低低地说:“你喝了杯子里的红酒,是我的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