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庞暖虽是不修武道,但是黄老之术的养生门道不是刷的,七老八十看起来也比廉颇老不了多少,比朝堂上比他年轻十岁甚至二十岁者还年轻。
而庞暖的黄老之术有多强?
此君在历史上过个七八年合纵击秦是八十多岁,然后再往后五六年依旧是赵国支柱人物之一,领军伐燕,打破燕国三座城池,身体之好,精力之旺盛,不知让多少人汗颜。
大堂中诸臣6续进入,接着王离与廉颇、庞暖也各自到来,这时人终于齐了。
“拜见大王。”群臣齐起,今日临时朝会也开始了。
“诸卿平身请坐。”赵王微微抬手,待到堂上诸人各自落座,稍稍注目,堂下归于寂静时微微正色。
“各位爱卿,今日寡人如此急召卿等起来,实是有一件要事。”赵王说着,又看了下方众臣一眼,随即接口道。
“诸位爱卿,前两日诸位也随寡人去听了王司礼的一番讲学,不知对王司礼的才识有何评价?庞相?”
庞暖起身拱手:“大王,王司礼之学识可比天高海深,实为我朝吕尚,甚至吕尚都有不如,庞暖自愧弗如。”
“庞相请坐,廉颇将军。”赵王随即又指了指廉颇,廉颇当即起身。
“大王,廉颇一生真正佩服过两个人,一人是昔日栽培廉颇,亲手教授廉颇军略的马服君,另外一人便是王司礼,司礼才德兼备,诸般学识无一不通,而为我大赵所谋,也堪为臣等楷模。”
“廉颇也与庞相一般,司礼之才,吕尚都不可比,昔日大王欲拜司礼为相,群臣反对,若是今日再提此议,廉颇第一个站出来支持。”
“诸卿呢?”问完庞暖与廉颇,满朝一文一武的席,赵王将目光放往堂下。
“庞相与廉颇将军所言极是。”群臣齐声躬行一礼与赵王答,赵王满意点头。
“好,王司礼的才识满朝皆知,其才犹若天高海深,可比上古大贤,昔日文王之吕尚都不可比,此等才能,足可堪为一国之师。所以寡人思及两日,愿尊王司礼为国师。”
“国师?”赵王话毕,朝堂齐齐疑道。
庞暖站起身来,拱手与赵王道:“大王,我大赵有左师,为国君最高客卿,有直接问对国君劝谏建议之权,却不知国师是何等职权?”
战国时期,许多官职在各国名号皆有不同,赵国的相国在其他国家或为宰相、或为相邦,或者为当国,或为为政,或为司城,或为司徒、令尹等。
而左师这一名号在宋国为宰相,在赵国却为君王上卿之上的核心客卿,通常是宰辅六卿才能卓著人士退官之后优容之位,至于国师,这个时代当真是前所未有。
王离听着心中也是一呆,国师这名号素来是佛教高僧于朝堂的专有位,只是不想如今他宗教还只是个雏形,这赵王就与了他一个国师。
只听堂上赵王说道:“国师者为一国之师,其职权不涉具体军政,前日王司礼于讲学曾言,国家乃是秩序之化现,所以国师一职为此而设。”
“诸卿,一个国家的强盛与衰败,其根源不在其他而在于秩序,今寡人尊司礼为国师,其目的乃是为我大赵完善国家法度,以适应如今我大赵越来越严峻的形势。”
“臣有事启奏。”正在赵王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王离忽然站了起来,与赵王拱手道。
“王司礼?”见王离起身,赵王疑惑道。
王离环顾四方,心道赵王过于突奇想了,竟是要拉着他出来变法,这可不是好事,赵国的法是要变,可是却不是这个变法,他更不想让自己站到这个变法的位置上。
这位置可不是什么好位置,君不见历史上变法不论成功,变法者都是没有好下场,商鞅奠定秦国强大之基,最后被车裂。
虽说由此时的他来变法,诸般手段运用之下也可成功,而且未来绝不会如商鞅那样,可是却也要凭空生出无数事情和阻力,他才没那闲功夫这般。
“启奏大王,国家非是一人之国家,大赵的秩序非是一人可以完善,臣启奏让更多能够代表整个赵国各个层面的国家精英也参与完善。”
“应当制定出一套可由国家各层面精英人士都能参与的改变和完善法度的好方法,遵照此方法行事,而非是臣一人,如此才最为稳妥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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