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认出了他们,然后将他们喝退了,平之啊,来日我华山剑宗是要重回华山的,到那时,少不得与如今华山派有一番争斗,到时你或许还能见到他们,不过应该是另一个样子。”
“华山派,华山派也要对付我们林家,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不是号称君子剑,这怎么可能?”林震南深吸了口凉气,心道不止是青城派要对付他们,华山派这等五岳剑派也来找他们?
“如何不可能,而且林总镖头,要对付你们的何止是这些门派,嵩山派也有分,除此之外,诸如塞北明驼木高峰之流也一个个眼馋的紧。”
“若非是如此,余沧海会这般急着与你们林家动手?林总镖头,我们华山剑宗与你挑的这个担子可不轻呢。”
“怎么会这样?这岂不是整个大半个江湖都要谋划对付我林家?我林家的家业再大,也不会有如此多的人觊觎吧。”
“云力。你告诉林总镖头,余沧海和其他门派所图的是什么?”
风云力行到林震南跟前:“林总镖头。余沧海图的不止是福威镖局的家业,他要的是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
“我们林家的辟邪剑法?他松风观的松风剑法远强于我林家的辟邪剑法,谋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做什么?”
“林总镖头有所不知,昔日松风观的祖师长青子曾与贵曾祖远图公有过一较,惨败在远图公的辟邪剑法之下。”
“不止是松风观,当时远图公的辟邪剑法在整个江湖上都是威名赫赫,所向披靡,无数正邪两道的高手都败在他剑下。隐约是当时最顶级的高手。”
“当时福威镖局的创立正是在他手中,而总镖头,远图公故去之后,实际上福威镖局的展都是远图公的威名余荫,江湖人认为你们林家辟邪剑法厉害,所以存了一分敬畏。”
“可是到了总镖头和上一代总镖头手中,江湖人现总镖头的武功并不那样厉害。对寻常江湖人而言是好手,可是对于松风观这等门派,却连门下弟子都有不如。”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余沧海以及其他江湖人认为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是绝世剑法没错,可是放在总镖头手中可惜了。”
“唉!”听着风云力的话。林震南叹了口气,然后看着王离,却是自嘲道:“不是祖宗不好,而是后人无能啊,曾祖持剑无敌天下。可是我们这些后人,空有剑法。空有剑法啊。”
微微停了停,林震南忽看着王离:“这辟邪剑法放在我林家,觊觎的人这般多,反正也是保不住,王公子,你虽然也对我林家是抱着目的而来,或许也图这辟邪剑谱,可是图的光明正大,如今更是我儿的师傅。”
“不如这样,这辟邪剑谱便交给王公子好了。”
一旁的风云力听着大惊,余沧海和那些江湖人谋求的东西,这新任的师傅这般就到手了,还是人家主动送上门?高下立判啊,他如此想着。
“哼!”林震南正要说下去,便听王离冷哼一声:“林总镖头以为我王离过来相帮只是为了与你索要辟邪剑谱?”
“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林震南急忙解释道。
“我华山所传不在少林之下,以我的剑法,便是昔日你曾祖远图公在我面前,我也一样败他,我要你的剑谱做什么,少林武当不会要你的剑谱,我也一样不会要,大派就要有大派的尊严和气魄?”
“剑谱你林总镖头好生留着,福威镖局有我华山剑宗的一半,平之又是我徒,林家有事,我华山剑宗岂会坐视?”
“只管叫他们来好了,我才退了个余沧海,如今依旧正愁华山剑宗的名头还不够响,威名不盛,他们来一个,我便斩一个,来十个,便杀十个。”
“我华山派要重回百余年前的辉煌,岂是一条坦途。正要以他们的生命和血肉铺就出一条通天大道。”
王离神情肃穆之间,浑身气势涌动,直叫林震南诸人仿佛真的看到了一条血路一般,此等自信,此等决心,只叫人心头颤栗不止。
风云力本道王离会接受,哪曾想到王离会如此坦然拒绝,这时见王离如此自信,更是心服不已,他怎知林震南愿意交出的辟邪剑法到底是什么,而王离真剑谱已经早就得手了呢?便是得手,也只是参考而已。
林震南呆呆的看着,好办天都未回过神来,随即不由满是羞愧之意溢于言表,到这时候,一切其他心思疑惑却是尽去了。
“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震南惭愧啊!”
一旁林平之见着王离武功犹若天人,又如此高德,再想着青城派的恶人都被他教化成了自己的师弟,不由看向王离更是仰慕敬重,只道能得这般高人为师,实是不知多么幸运之事。
看着风云力的敬畏顺从,林震南惭愧之中一切疑虑尽去,顺手林平之的仰慕度也刷到九十以上,王离心道今天早上这一幕虽说中间出了点小误差,但是到底还是给他引到了辟邪剑谱上去,然后达成他所希望的目的,也该完美谢幕了。
“岳不群啊岳不群,人人都道你伪君子,只是你那伪君子真是弱爆了,水平比余沧海都差的远,若余沧海给丢在华山派掌门的位置,绝对比你强数倍。”
王离如此想着,只是他自己又是何人,以他如今的境界,什么君子、伪君子、真小人之类的词语,却早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那等凡人之语,如何能形容他这精神已然至于更高俯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