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就不会被冷风吹到。”沉稳的声音中充满怜惜。“你放心,沁雪和追风不会有分寸的。它们不会伤路人,更不会让咱们遇险。”
沁雪和追风的本事她自然了解。只是,他的第一句话,简直比七月的太阳都要炙烈。令她的心肝竟然像小姑娘似的狂跳不已。转过脸,吸了一口冷气。将那燥动暂时压下去。
“来的路上,你去找马车之前也是这样抱着我赶路的对吧?”
“嗯”他轻应一声。嘴角轻轻晃动了几下。想当初他可是非常担心,她醒来后找他算账呢!想不到,事隔半月,他们在历经生死之后,竟然有了如此大的进展。这绝对是他当初始料不及的。
而他怀中之人,此时早已笑得眉儿弯弯,眼儿细细,面若桃花,唇角抽颤了。她的一颗经过缝合的芳心,给了一个如此贴心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现在是白天,我穿得也够多。你让我自己到沁雪那去。晚上你再这样抱我赶路!”虽然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过老是这样他也会很累的。
“可是我答应了你,要抱着你回京的。”固执的话语中充满了揶揄。
“可是我没答应啊!放我下来!”不容置疑的命令声猝起。
“唉,追风停下吧!”幽怨的吧息,追风闻声止步。前面的沁雪也不知是有顺风耳,还是后脑勺长了眼眼,没人叫它。它也乖乖停下来了。
至此,这段惊心动魄的行程变得正常些了。
与此同时,云家堡的书房内,墨翌涵和李欣瑞师兄弟两终于将飞雪的那份手稿给抄完了。
“云堡主,能不能将雪儿的这份原稿给眹收藏?”
皇帝的威风都耍出来了,人家能拒绝吗?
“当然可以!”云堡主十分不舍的将那份在自己手中还没捂热的手稿递了出去。又小心的收起皇上与大将军合作的手抄本。虽然内容同样,可是相较起这霸道刚径的字体而言。他还是喜欢看女儿那手绢秀中透着洒逸的特殊字体。
“雪儿怎么还没起来?”墨翌涵看了看窗外的太阳都快到正中了。
“老夫再叫人去催一催……”云堡主的话没说完,皇帝已经开口了。“她昨晚默书至天亮才睡下,就让她再多休息一会儿吧!”
“这样也好,眼看就到中午了,不如用过午餐再走吧!”云堡主客气的说道。
“那好吧!”墨翌涵略显无奈的回道。“可是二师兄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在你们开始抄写后。”玉虚子拢着胡须含笑回道。
“他去找雪儿了?”望着师傅那笑容,他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在大脑中滋长。
“不然你以为这云家堡还有别人能让他牵挂吗?”玉虚子的笑意更甚,里面的暧昧有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了。
两个徒儿同时一愣!
李欣瑞最先回过神来“师傅,云堡主,南方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丢下一句话,拽着师弟冲了出去。“墨师弟快走!”
“哈哈……只怕是追不上咯!”玉虚子幸灾乐祸的笑声传出很远。
“可恶,二师兄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墨翌涵一脚踢在船弦上,整条船都晃了一下。
船主脸色惊变,这可是他前日才花了所有积蓄加上外债才买来的新船。他一家老小以后的生计可就全仗着这只船了。看那大爷的气势要再踹上那么一脚,估计那江水就该进来了!摸了一把冷汗,他急忙跑到过去,苦哈哈的恳求道:“爷!求您高台贵脚,这船要是破了那可是要沉的!到时咱们都……”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感觉自己在半空喝凉气了。
“爷现在就让你沉!”正在气头上的墨翌涵拎着船家的衣领随手抛了出去。“师弟!”李欣瑞一声叱喝,飞身而起,将那早已吓得除了颤抖,连尖叫都忘了的船家一把接住、再轻轻放回甲板上。“你没事吧?”李欣瑞温和的问道。
他刚才飞起来了?船家除了傻愣愣的颤抖外,就快连呼吸都忘了。自然也不知道回答了。而那些正在划桨的船工们见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后。也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干嘛停船?给我快点划,不然将你们全部送江里喂鱼去!”墨翌涵沉着脸怒吼道。
船主被他的吼声吓得连连后退了数步,差点撞着桅杆,翻下船去。工作们颤抖了一下后,也拼命的划了起来!他们只为了一口饭吃,可不想把命搭在这种有钱有势的疯子爷手中。
“师弟,你差不多就行了。”李欣瑞责备道。
“若不是二师兄搞鬼,云家堡的船怎么可能一时之间全都漏水?”墨翌涵脸上的戾气非但没消反而越聚越多。
“谁都知道是他搞的鬼,可是你干嘛将气撒到无辜者身上?”李欣瑞心里已岂会没气,轻叹一声,将他拉至船头“师弟,你昨天看他们弹琴时有何感觉?”
“琴瑟和鸣!”墨翌涵脱口而出。“啪!”紧接着他用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改口骂道:“骗鬼呢?雪儿根本就不通韵律,那只不过是做戏的一部分罢了!”
真的只是做戏吗?李欣瑞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