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像是被火烧了一般,迅速抽手,并且往侧后方靠去,目光也从叶羁怀脸上移开,喉结还滚了下。
叶羁怀难得看到小野狗如此慌张的样子,将扇子重新展开后,边摇边问:“这衣服我挑的,为何不能看?”
路石峋真想硬气地扒下这一身衣服,好叫姓叶的哑口无言。
然而一想到要在这人面前赤身裸体,路石峋立刻打消了念头。
他实在受不了叶羁怀看他的目光,明明是个人,可为什么每次看他就像是草在挠他?
草……?
这人还真拿草挠过他!
路石峋又把头偏开些,然而指尖却还残留着刚刚碰过这人手背的触感。
滑腻,温润,柔顺。
马车狭小的内,人的所有感官都被放大,路石峋几乎能听见对面那人的呼吸与心跳。
也分明能感受到,那人的目光还在他身上流连。
路石峋越来越暴躁。
可他却不知道这种暴躁的情绪为何而生。
他忍无可忍了!
路石峋抬头对上叶羁怀的目光。
可就在这一瞬,两人眼底同时闪出警惕的光。
几乎同一时刻,两人抬臂抓起对方的肩,同时弯腰,又用手按住对方的头。
两支羽箭就在这一刻从他们头顶唰唰擦过。
马车忽然翻倒,两人双双滚出车外。
两名黑衣刺客此时从草坪翻出来,叶羁怀迅速环视周遭,发觉四周竟只有他们一辆马车!
他们被带离了大部队。
看来是早有预谋。
车夫已经跑了,叶羁怀将路石峋护在怀里,可路石峋却挣开他,一跃跳上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身上,下口便咬。
叶羁怀只见另一名黑衣人原本也跑向了路石峋,却中途变道,反过来跑向他。
叶羁怀双眼微微眯起。
看来这两名刺客里也有内鬼。
就在那名刺客挥刀预备朝他砍下的时刻,叶羁怀从靴子里抽出那把李闻达的匕首,在空中乱舞一阵。
那名刺客当即看懵了,显然是没想到这位柔弱的状元郎竟也会在身上藏凶器。
路石峋这时也发现叶羁怀这边的状况,在跟黑衣人扭打时下了死手,夺下长刀后,“哐当”一拳把对方砸晕了。
可就在他转身过来支援叶羁怀时,却看见那名刺客在叶羁怀面前,直直倒了下去。
路石峋皱起眉,就看到叶羁怀还卧在地上,一只手肘撑着地面,闲适地吹着另一只手掌,吹出来一堆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