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旸边说边站起身,又朝叶羁怀离开的方向狼狈走了几步,近乎失态地大喊道,“来人,去给本宫把太傅抓回来!抓不回来就统统给本宫陪葬!”
楚旸撕破了喉咙的叫喊,叶羁怀早已听不见。
路石峋用战马带着他出了宫,一路向西。
叶羁怀意识到,路石峋是在带着他去跟什么人会和。
路上,路石峋一手牵着马绳,用嘴撕开袖子上的衣料,另一手将布料缠上了叶羁怀肩头,又用嘴从另一边咬实,给叶羁怀包扎好伤口。
叶羁怀因失血过多,早就没了丁点与路石峋对抗的力气,任由路石峋在他肩头摆弄。
路石峋给叶羁怀包扎好后,才简单处理了自己的伤口。
叶羁怀无力地仰靠在路石峋怀里。路石峋的胸膛还是像以往那样坚实温暖,带给他绝无仅有的安心与安全感。
路石峋目不斜视地骑马,时不时观望路两旁的草丛树丛,却实际上始终关注着怀里人的状态,与那肩头伤口是否还在渗血。
叶羁怀偶尔会抬起身子,路石峋便会强硬地在叶羁怀身前横起手臂,将人重新挡回怀里。
只是一路上,除了马蹄在地上溅起泥沙的沉闷声响,两人间始终沉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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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亡命鸳鸯
叶羁怀不想解释昨夜之事。
药是他下的,人是他迷晕丢去牢里的。
又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呢。
而路石峋也似乎没有半点要问他的意思。
叶羁怀想起,上一次路石峋带他骑马,还是在苗疆。
那时他们刚认识不久,路石峋还是个头才到他胸前的小毛孩,在马上,他坐在小毛孩身后。
但即便是十四岁的路石峋,已经能够纵马驰骋。
如今五年多过去,情形俨然已经对调。
粗重的呼吸一下下喷在叶羁怀颈侧。
叶羁怀没忘,路石峋喝了简图配的药,这会儿应当还没恢复,又中了一枪,流了那么多血,此刻定是疲惫至极。
终于,在天色快要完全黑下来之前,叶羁怀开了口:“先找一处歇息吧。”
路石峋听到叶羁怀声音如此虚弱,便开始寻找落脚的地方。
他出宫后便绕开城区,打算从京郊南侧绕远路去西侧。
他知道楚旸定会派人来追赶他与叶羁怀,但叶羁怀身上带伤,他不宜叫人太过颠簸,所以只能刻意绕远躲避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