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黑猫挠完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祁王失了态,慌乱中一面抢宫女手帕擦额头血迹,一面歇斯底里地差人去抓猫,不想叫叶羁怀看好戏,转身一头扎进轿子,吩咐人赶紧走。
祁王离开时,叶羁怀就站在原地望着那轿子抬远。
没一会儿,韩飞抱着黑猫走到叶羁怀身边。
韩飞一边抚着黑猫,一边恶狠狠瞪着那行人远去的背影,对叶羁怀道:“韩飞来迟,请先生恕罪。”
叶羁怀转过身,只淡道:“以后爪子无需修剪得太勤。”
韩飞答:“韩飞记得了。”
叶羁怀加快了往内阁走的脚步。
叶羁怀曾为太子太傅,如今楚旸登基,按规制他是可以在皇城里坐轿子的。
可他向来独来独往,身旁连个侍从都不带。
叶羁怀确实还只有三品,但那是因为他年轻,按吏部规制最高官阶只可是三品。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如今在大魏朝堂的掌控力。
而这位祁王胆敢对他如此态度。
不肖说,这位王爷如今已与那位应大人如何结盟了。
不过叶羁怀此刻没心思考虑对付祁王之事。
今早边疆发回战报,魏军与柔然军接连几次战斗皆是大败。
徐千与李闻达如今皆在前线,叶羁怀不相信这两人能打出这样的仗来。
到了内阁,叶羁怀终于看到徐千写回的亲笔信。
韩飞在一旁帮叶羁怀整理今日递到内阁的奏章,却忽然听见一声猛烈的拍桌之声。
他扭头看见叶羁怀一手拍在信上,另一手握成拳,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愤怒,整个人仿佛处在失控边缘。
韩飞赶忙给叶羁怀倒了杯茶水,拿起徐千的信读起来。
韩飞看完信后,直接往外冲。
叶羁怀喝住他:“去哪?”
韩飞只答:“去把死太监的脑袋砍回来。”
叶羁怀问:“然后呢?叫你师父给你陪葬吗?”
韩飞死死捏着拳,不再言语。
徐千信上说了这半月来他们屡吃败仗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监军宦官李德。
监军宦官自古历来有之,天子不放心前线战况,就派宦官去盯着,相当于在前线放了一双自己的眼睛。
这次出征,叶羁怀都已经安排好了一个与他交好的宦官,可兵部临时换了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