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形象显然迷惑住了许翰林。
尽管被人架着手臂,许兆秋依旧对路石峋抱着期待,好言好语道:“苗王殿下,我等确有重要的事要与先生说,可否让我韩飞兄与先生见上一面。”
路石峋抬手,那将士放开了许兆秋。
许兆秋拍了拍胸前被扯乱的衣襟,对路石峋笑道:“苗王殿下果真大气。”
他“气”字还没说完,就突然被两个将士抬起来,脸朝下悬到了半空中。
殿上不知何时端来一台鼠米机。
鼠米机顾名思义,一边悬着活人,另一边悬着一筐米缸,放一只老鼠进米缸,米缸重量每减少一个程度,另一边悬挂的人就会离地面上插满尖刀的板子更近一步。
直到老鼠吃完一杠子米,那活人就会被密密麻麻的刀板活活穿透。
但若老鼠还没吃完一杠子米就先撑死了,那就算受刑之人命大。
这种刑罚最痛苦的地方在于要怀抱着生的希望慢慢等死。
类似的酷刑刑具苗宫里还有许多,只是路石峋登基以来大多闲置了。
今日搬到大殿上的鼠米机也经过了改造,那一杠子米变成了一摞大铁盘。
翁卯主动请缨,对路石峋道:“王上,翁卯请命。”
路石峋默认了。
翁卯站到那一摞大铁盘旁边,此时许兆秋已经被拴着四肢吊了起来。
“翁兄……你……你要干什么?亏我把你当兄弟,你竟——啊!!!”
翁卯一言不发,也没看许兆秋,只抬手抽掉了一块铁盘。
许兆秋瞳孔里只剩下一根根突然靠近可以瞬间要了他命的尖刀,吓得七魂没了六魄。
韩飞也终于待不住了。
“路贼!你究竟想做什么!”
许兆秋心道看来他的韩兄也没有那么不讲情面,关键时候还是知道撑他一把的。
“韩兄救……救我!”
韩飞却道:“要是宰了他能让我见先生,你就动作快点!”
许兆秋双眼瞪成了铜铃,奈何手脚都被绑着,只能努力仰脖子望向韩飞:“韩飞你个没心肝的,你……你别忘了你要不救我你……你怎么跟老师交代?”
路石峋望着这一出好戏,神色分外愉悦。
朝翁卯递了个眼色,翁卯立刻又抽走一块铁盘。
“啊!!!”
路石峋一直斜靠在椅子里,拇指抬着下巴,唇角扬着愉悦的笑,像是在看什么戏耍演出。
韩飞被许兆秋叫唤得心烦,瞪着路石峋道:“你他娘的到底想要什么?”
在听到韩飞这句话后,路石峋还挂着笑,只是眸光转了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