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菀猛地一下推开陆景宴,惊慌失措地看着顾青州。
顾青州脸黑得仿佛能滴下来墨一般,手里拿着纱布酒精等包扎的东西,眼神恶狠狠地在薛菀和陆景宴身上徘徊。
“薛菀,你好手段啊。”
顾青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仿佛被一块巨石狠狠压着,喘不上来气,眼睛死死地盯着陆景宴放在薛菀脸上的手,恨不得直接将它掰断。
他着急忙慌找来的药品此刻在他手上像个笑话!好似在嘲讽他的自作多情!
你着什么急?薛菀这种女人你还不知道吗?有的是男人关心她。
薛菀也看见了顾青州手中的药品,张嘴想解释:“我不是,我们没有,陆先生只是。。。。”
陆景宴踏步上前,直接把薛菀挡在身后,直面顾青州的怒火:“顾先生,你的未婚妻应该还在楼下吧,菀菀这边有我在,就不劳您费心了。”
“费心?”顾青州冷笑:“一个公交车,值得我费心?”
薛菀身体一僵,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她还是不能接受顾青州这么辱骂自己,明明自己,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男人。相伴多年,他对自己连一丝一毫的尊重都没有!
顾青州,你够狠!
陆景宴皱紧眉头,眯起眼睛不悦的说:“顾先生,嘴巴放干净点!我是个医生,只是在给菀菀处理伤口以防感染!不要用你那肮脏龌龊的思想来想别人!现在!给菀菀道歉!”
“道歉?她算个什么东西?你又算个什么东西?”顾青州将手上拿的药品往地上一扔:“不是要处理伤口吗?没有药你怎么处理?”
顾青州上下打量了一番陆景宴,讥讽地说:“我听说唾液可以消毒,原来陆大医生是准备这么清理伤口啊,长见识,长见识了。”
说完,顾青州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
“顾青州!”薛菀的声音在陆景宴背后响起:“我跟陆先生发生什么跟你也没有关系吧。你的订婚宴要开始了,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薛菀,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
“青州,这位薛姑娘说得对。”顾夫人的声音在顾青州身后响起。顾青州顿时一惊,身体僵硬。
“早就听说顾家有一位留学回来的,一表人才的医生,想必就是这位了吧。”顾夫人看着陆景宴,打了声招呼。
陆景宴轻皱了一下眉头,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薛菀敏锐的感觉到,陆夫人出来的时候,陆景宴整个人都微微的颤抖着,好像在强行忍耐着什么。
薛菀轻轻把手放在陆景宴的胳臂上安慰他。但这个动作在顾青州看来,就是薛菀选择了陆景宴。
“青州,还愣着干什么?你的未婚妻梦梦还在下面等你。”顾夫人冷冷地说。
但奇怪的是,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却盯着藏在陆景宴身后的薛菀。
顾青州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又忍了下去,转身下楼。
“薛小姐,我可以跟您单独聊两句吗?”
陆景宴着急地说:“不太方便,您也看到了,菀菀受伤了,急需清创。”
“只是一会,不会占用太多时间的。订婚仪式马上开始了,身为顾家人,这时候不下楼观礼,是我们顾家哪招待不周吗?”
顾夫人慢条斯理的说,但陆景宴听出了她的意思:不去观礼就是对顾家有意见。
现在他羽翼未丰,还不宜跟顾家直接起冲突,但是菀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