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探望她姊姊‘冰心仙子’司空兰!”
彭烈扬眉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到‘大洪山’去,找寻司空蕙,向她问上一问!反正我与‘冰心仙子’司空兰,也是武林旧识,她不会见怪扰及她清修之罪!”
陶敏急忙接口笑道:“彭老前辈既与‘冰心仙子’司空兰相识,自然再好不过!
我和皇甫兄,先前也准备走趟‘大洪山’。但却听说司空兰独自清修,与世相绝,她所居的‘冰心古洞’之中,一向不容俗客,及陌生人物,人内惊扰!”
彭烈点了点头,怪笑说道:“不错,司空兰确实厌见俗人,但若是我老头子前去寻她,她总还不至于请我尝上一记‘天香冰魄掌’呢!”
他们话方至此,空中忽然传来几声奇异鸟鸣!
皇甫端觉得鸣声甚熟,急忙抬头,却见远远天边,有只紫色巨鸟,向西方疾飞,展跟便隐人云内!
陶敏失声叫道:“皇甫兄,这只巨鸟,好像就是‘慈心玉女’司空蕙所豢的‘紫羽灵鹫’,只未看出鸟背上是否坐得有人而已!”
皇甫端皱眉说道:“鸟虽不错,人却未见,这样一来又要使我们发生问题,摸不准那‘慈心玉女’司空蕙是否业已离开‘大洪山’了?”
彭烈想了一想,怪笑说道:“这样好了,我们来个两路分兵,你们循鸟飞方向,一路查察,我则去往‘大洪山’中走走!”
皇甫端躬身问道:“这种方法虽好,但四师叔和我怎样联络?”
彭烈笑道:“你不是已和‘玉面屠夫’金若雨,订了约吗?届时我会前往‘岷山白骨潭’边找你!”
说罢,和皇甫端盘膝坐下,自己则坐在皇甫端的背后,伸出右掌,贴在他“脊心穴”上。
陶敏知道“仙霞焦髯叟”的这样做法,是要使皇甫端恢复被废的“金刚巨灵掌”力,不禁秀眉微挑,要想发话阻止!
因为皇甫端的所废功力,已被“老游魂”暗中恢复,如今不必再多此一举!
但转念一想,这种内家重掌,得益越多,威力越大,“仙霞焦髯叟”彭烈既自惭昔日错责皇甫端,要想有所补过,如今便听凭他多费上一些气力,使皇甫端多受一些益处也好!
陶敏有了如此想法,遂不再发话阻止,单独走向一旁,也自盘膝静坐!
谁知彭烈向皇甫端这一隔体传功,竟整整用去了一日一夜之久。
等到他们传功完毕,双双起立之际,只见皇甫端容光焕发,精华内敛,宝相外宣,彭烈却满面疲惫之色,陶敏看得好不惊奇,暗想仅仅恢复一种“金刚巨灵掌”
力,怎会一个显得获益如此之大,一个显得损耗如此之巨?
她念犹未了,“仙霞焦髯叟”彭烈已自轻拍皇甫端的肩头,向他含笑说道:’“皇甫贤侄,你四师叔一向心直手狠,嫉恶如仇,以致昔日骤闻‘铁面天曹’独孤奇所报讯息之下,才对你错加严厉处分!
“如今总算略尽心力,聊以补过,我们且分头查察,彼此在‘岷山白骨潭’边,再相见吧!”
语音一停,并向陶敏含笑略打招呼,便自飘然走去!
皇甫端躬身相送,但目光遥望这位“仙霞焦髯叟”彭烈的背影,飘然远逝之际,脸上却浮现出一种奇异神色!
陶敏扬眉问道:“皇甫兄,你在想些什么?”
皇甫端应声答道:“我在想我这位四师叔,可能是为了使我恢复‘金刚巨灵掌’力,久未饮酒,以致酒瘾大发,足下有些飘飘然,在身法上,也不像他老人家平时那样雄浑沉实!”
陶敏冷笑一声说道:“皇甫兄,你看走眼了,彭老前辈分明是把真元内力,损耗过度,才有些行动飘浮不实!哪里是发了酒瘾?”
皇甫端因当局者迷,尚自懵然无知,摇头笑道:“敏妹说得不对,我彭四师叔功力何等深厚,他老人家既未拼斗强敌,却怎会把真元消耗过度?”
陶敏又好气又好笑,白他一眼,柳眉微扬说道:“皇甫兄,你怎不试试你的‘金刚巨灵掌’力,是否当真又恢复了吗?”
皇甫端不知陶敏另含深意,遂点头答道:“好,我就试一试看,这‘金刚巨灵掌’力,是我彭四师叔威震江湖绝技.我若完全恢复了昔日所学,可以凌空按掌印石达七八分深浅的呢!”
一面说话,一面凝聚十二成的“金刚巨灵掌”力,便向石壁之上,扬掌凌空虚按!
这一按之下,石壁上便即现出了一只清晰掌印!
但这只掌印,不是皇甫端所说的七八分深浅,而是深达一寸二三!
皇甫端目光注处,怪叫说道:“怪事,怪事,我‘金刚巨灵掌’力,不过刚刚恢复,怎么反倒比未废以前,增强了一半威力?”
陶敏笑道:“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皇甫兄如今大概总知道你彭四师叔走时,有些步履轻飘,神情倦惫之故,不是酒瘾大发了吧?”
皇甫端微一寻思,不禁“呀”地一声,立即从俊目之中,垂落了两行珠泪!长叹说道:“我彭四师叔大概是为了补偿我负屈含冤,并几乎被他处死之苦,竞不惜大耗真元,用‘少清真诀’把他自己的玄功真气,转注给我不少!”
陶敏笑道:“这虽是彭老前辈的一片苦心,但也是他身为师叔爱护后辈的应尽责任,故而皇甫兄感激无妨,垂泪则可不必!”
皇甫端长叹一声说道:“损一分真元极易,充一分真元太难,我彭师叔对我用‘少清真诀’转注玄功真气以后,可能便不再参与‘两代英雄会’,放弃争取‘第一代武林至尊’荣誉!”
陶敏“哦”了一声说道:“倘若如此,则彭老前辈的牺牲,委实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