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我象着了魔,鬼上身一般,一骨碌爬起身,踩着地上的一双步靴,起了身。
那人惊愕地回头,嗔道:“还没好呢!起来干什么!”
赶紧过来,又抱我回床上。
我抢过梳子,跪在床上,替那人梳起长发。
驾轻就熟,片刻间,那一头散发梳得整整齐齐,编成长长的一条辫子,再配上一身青色的长袍。
我的天!手中的梳子惊得被我一松手落在被子上。
这不是个清朝人吗?
那人也不介意,当是我病虚,又扶我躺下,盖好被子。
“小桂子,你睡吧!晚些时候,我带点心过来,想吃什么?八宝千层糕,还是百合绿豆酥?要不,上次你吵吵了要吃的银丝绕千雪,我想法子去弄点。皇上吃的点心,难是难弄了些,不过要是少一点,还不大要紧。”
那人淡淡地笑了,又在脸颊边轻轻落下一吻,转身出去了。
我眯着眼,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天那!不会是我想的吧!
小桂子+海公公+皇上=鹿鼎记?
开玩笑,海公公不应该是个白面无须阴阳怪气的糟老头吗?刚刚那个海公公除了白面无须之外,哪来的阴阳怪气,又怎么会是个糟老头?人家明明看上去最多才三十的样子啊!
我正抱头苦思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进来两个小太监,不错,电视上看得多了,这身打扮,肯定是小太监。
果不其然,辩不清男女的尖细嗓音,相似的脸庞,我脑中反射出一行字——御书房温家两兄弟?
那两兄弟眉开眼笑,凑上来,左右并排往床板上一坐。
大一些的约莫是哥哥,坐在左边,笑嘻嘻道:“小桂子,病可曾好些了么?”
小一些的弟弟坐在右边,道:“小桂子,大家可都想你得紧呐!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我现在百分之一百确定,我肯定是在——做梦,没错,想必是这几天看金镛小说看昏了头,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得多了,连梦都做成鹿鼎记了。
想到是做梦,心情轻松了不少,忍不住调笑那哥俩。
“想念哥哥我的大杀四方拉!赶明儿个再杀个遍,保管叫你们磕头叫爷爷!”
温家哥哥闻言扑哧笑出声来:“就凭你那个臭手,大杀四方?别是烧坏了脑袋吧!”
弟弟更是前俯后仰笑出泪来:“平日里你签下的欠单没个一百也有八十,想翻身可就难喽!”
咦?韦小宝不是很能赌的吗?怎么梦里这主儿却是个羊牯呢?
我呆楞间,哥哥业已凑上脑袋,怪笑着:“我先讨些利息!”不由分说,猛亲我的脸颊,连鼻子、额头、颈下都不放过,最后停在唇上,细细地吻起来。
而这身子竟也象是习惯了,微开牙关,与那哥哥的舌尖交缠。
热吻半晌,弟弟急了,推开哥哥:“换我,换我!”
小的一直径地猛嗅,又亲又咬,流下不少口水,倒把那靡靡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我是手脚酥软,病后哪来的力气推开他们。
幸好这哥俩只是占些口头便宜,并无进一步行动。
“小桂子是小桂子,比那桂花松子糖还要香还要甜!”弟弟留恋地舔舔嘴唇,痴痴直笑。
哥哥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也呵呵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