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分里外,外山洞较宽阔,被海公公分成了进膳、储物、休息三大块,而里间套着个小山洞,是特意留着,好让那个轮到的幸运儿,和我一起睡觉用的。其实就是大家害臊,不肯与我大被同眠,只肯答应轮流陪我。在船上时,轮到的就和我睡一个房,没轮到的就睡自己的房,到这里就变成轮到的和我进里间,没轮到的就一齐睡外间。
和与某人滚床单比起来,我更想和大家睡外面,哪怕什么不做,就单纯睡大觉也行。
可某人哪肯如我所愿。
他故意死命折腾我,要么顶着我就是不动,非要我开口求他,说什么苏大哥最棒,苏大哥干得小宝好爽,小宝最喜欢被苏大哥干之类的羞骚话,要么,就狠命地撞我,捏着我的青茎不放,硬了也非要掐软了,让我尖叫连连。
等到天亮,我连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了,鼻子眼睛哭得红通通,别提有多可怜了。
即使是这样,大家仍然对苏荃连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一连三晚,晚晚如此。第四晚,到约莫就寝时,我终于忍不住要自救了。
不过,没等我开口,苏大魔头就先施施然抛出一句话,“以后每个月逢月初头三天,我要先做,以后就大家轮吧!”说完搂着刘师兄睡到外间靠火塘最暖和的铺位去了。
刘师兄悄悄转头朝我打了个安心的手势,任苏荃抱着就睡了。
万岁,还是刘师兄最好,我会给你立长生牌位的。
狼嚎一声,拖着海公公就进了里间,双儿上床就变身,沐剑声年轻力壮忍耐力差,拖他们我不找死吗!还是海公公好,现下我的腰可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啊!
就这样,白天我们钓鱼的钓鱼,练功的练功,家务多是双儿和海公公操持,剑声负责打猎,取水。晚间大家就轮番和我过夜。幸而除了月初那几天,苏荃怎么也得要隔上四五天才有机会折腾我。其他人我也能应付的过来。加上刘师兄伤势未痊愈,轮到他的一晚,他总是体贴地只抱我睡觉,让我有了恢复的机会。日子倒也过得其乐融融。
只是有时不免要想起回台湾的师傅。要是师傅能来了,那就完美了。
某日,正躺在海边岩石上晒太阳,忽听得海上远远砰的一响,似是大炮之声。我顿时吃了一惊,听到声音来得最快的居然是苏荃。他跃到我身边,立刻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到怀里护好,视线朝着海面望去。
只见海面上白雾弥漫,雾中隐隐有两艘船驶来,跟着又是砰砰两响,果然是船上开炮。
两艘船一前一后,笔直向我们的小岛驶来。后面那艘船还在不住发炮,炮弹落在前船四周,水柱冲起。前面那船较小,帆上吃满了风,驶得甚快。突然一炮打来,桅杆断折,帆布烧了起来。
我心中隐隐有了预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船瞧。连苏荃挥手让其他赶来的人都退回山洞也没注意到。
小船烧了不多时已经靠近海岸,离我所在岩石不足百丈,三人从船上急纵而下,沿着浅水,趟上沙滩。奔到近处,身影清晰起来,却不是陈近南又会是谁?
我刚要惊喜上前,却被苏荃摁住,轻轻在我耳边私语:“等等!”
此时后面两艘船也紧跟着靠岸,一清廷将官模样的人手持配刀,领了十几个官兵下船后,紧追过来。
我正讶意,就凭师傅的功夫,为什么对十几的清廷小兵如此顾忌,连回头去迎敌都不敢。
就听啪啪两声,空气中顿时弥漫出硝磺的独有味道。
居然是火药枪。为了抓扑师傅,清廷竟然出动了火枪营。
对火枪营,我是略有了解的,它是由小皇帝的两位洋人师傅提出组建的,因为每支枪造价都很昂贵,根本不足以装备庞大的军营,所以人不多,也就约莫有个二三百人。小皇帝是很宝贝他这支部队,就连上回五台山见老皇帝,他都没舍得带出来。没想到,为了铲除天地会,他会派出火枪营。
三人中有人踉跄了一下,显然是中弹的。还好不是师傅。但难保师傅不是下一个。
我心中焦急,想招呼他们到我所在的岩石后躲躲,可苏荃却似猜透了我的心思,抢先点了我的哑穴,环抱我的手臂如铁箍一般,丝毫不放松。
师傅与另一人掺着中弹之人拼命奔跑,在稀稀落落的枪声中终于奔到一块较大的岩石后。有了岩石的掩护,他们便用手中的暗器回击,清兵顿时失去优势,几个清兵倒地后,将官模样的人也指挥着剩余兵士分散躲入附近几块小岩石后。
将官隔老远喊着话。我逆风,又离得远,听不大清,只隐约知道,是让师傅三人投降。
在我的位置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师傅三人的后背。我仔细看看,才认出另两人,原来是中弹的不是别人,正是郑二公子,而另一人不用说,就是师傅的师兄,冯稀饭了。
看到这个两人,我寒毛立刻倒竖,原著里头那场经典反叛场面从脑海浮起。我剧烈挣扎起来,苏荃几乎摁不住我。到后来,我连咬的也上了。逼得苏荃拉着我退后好几步,到比较安全的地方,才解开穴道。
他拎住我的领子,低喝:“小宝,你发什么疯!”
我啪地给苏荃跪下,狠狠磕了个响头,他惊愕地想扶我,却被我紧抱双腿。
我仰着头,他被我一双几近血红地双眸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