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斯跟那个人才不一样。”她快速地接话。
“怎么个不一样法?”凯尔一听,马上警觉地追问,带有昭然若揭的妒意。
夏月被凯尔的语气逗得心花怒放,还故意天真地问:“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我以为灵巧慧黠的席克思太太,会没发现到这点呢。”
席克思太太的这个头衔之于夏月而言,从未像现在听起来如此地顺耳过。
突然,凯尔低头朝着夏月的耳朵呵气,“小月啊,你对范斯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凯尔半骗半哄地诱拐她。
“范斯?”闭上眼,夏月整个人沉浸在凯尔无边的温柔里,几乎要被催眠。
“嗯!”凯尔轻轻舔弄她的耳垂。
“范斯就像杜孟桀一样嘛!谈得来的朋友……”
听完她的话,凯尔笑得跟得逞的猫一样,但仍不肯罢休地继续追问。能如此挑动夏月情绪的人,他绝对不能不留意。
“那个昨晚让你气呼呼地离开饭店,一路横冲直撞回家的男人是谁?”
“喔!别提了。”夏月睁大眼睛,又马上闭起,实在不想花任何脑筋在裴霁炀身上。
凯尔装作了解地点点头,心里头却是乐不可支,“原来你对他的评价有这么糟啊!”
“你还敢问我!你所到之处还不是招惹来一些莺莺燕燕。”夏月想起什么似地,长指直戳他的胸膛大发娇嗔。
凯尔一把握住她的手搁在心上,“但是,这里从来就只有你而已。”
他说来平静无涛,但藏不住的眸子在瞬间又浮出夏月熟悉的浓黑。无法抽回被他摄走的心魂,她只能藉蒙上眼的水雾来表达心中的悸动。
“怎么,宇川夫人呢?你把她放在哪里?”终究,夏月还是无法放下心中的疙瘩。
出乎夏月意料之外的,凯尔竟然轻轻地笑出来,“这是你选择离开巴黎的理由吗?”
无法否认,她看着他的眼,然后轻轻地点头。
“而你……还是没办法给我一个答案,对吗?”夏月苦涩地低语,兀自放开手,抗拒一切的尝恋不舍,推离了他。
凯尔一个箭步追上,扣住她的皓腕,把她整个人推到墙边用身体钉住她,低哑地道:“我想……从很久以前,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就卖给一个叫夏月的女子了……可是我发现得太晚,所以竟然让她没付帐就悄悄地跑走。”
凯尔看着夏月脸颊上汨汨滚落的泪水,继续他迟来的告白,“每次我看着月亮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时候这笔帐才能追回来?什么时候她才会记得?什么时候她才会准备好回来?什么时候……”
这次夏月没让他说完,双手环住他的颈子,拉下他的头极尽温柔地吻他,直到肺部最后一丝空气用尽为止。
“为什么……为什么不在两年前就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等这么久?”夏月还是忍不住呜咽。
凯尔将脸与夏月紧紧相贴,虽然一副耍赖的态度,却隐瞒不了仍颤抖、激动的语句。“亲爱的老婆,你就原谅你向来冷静睿智的老公,也有迟钝的时候,如何?”
“嗯……”夏月故意抚着下巴偏头思考,“那看你怎么表现罗!”
她话还没说完,凯尔把她当布袋一样一把扛上肩头,伴随夏月的尖叫声,他走向卧房,还拍拍她丰美圆润的臀部道:“你马上会晓得了……”
黄色的灯光点亮满室的温暖,时间一跃而过两年多的空白及曾经争执不下的一切,与过去的美好接轨。
另一场战争才要揭开序幕……
国家音乐厅内,众人沉醉在醇厚嗓音中,夏月也专注地聆听着,只是身旁的家伙似乎不这么认为,卯足劲地骚扰她!
“凯尔……”夏月低语,抓住在她腿上摩蹭的毛手,给予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不以为意地露出无赖的笑容,在她耳边悄悄细语,让夏月连耳根子都红了。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直到安可曲结束,鼓完掌预备离去。
突然,冷不防有人叫住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