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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刘秀大局初定（第1页）

话说虎牙将军铫期，瞧着耿弇给刘秀进言的当口，也急匆匆地跑进来，冲着刘秀就喊：“河北这地界，靠近边塞，老百姓个个都能打，那可都是精兵强将啊！如今更始帝刘玄把国家治理得乱七八糟，眼看这大统的江山就要保不住了。明公您占据着这大好山河，手下又有这么多厉害的兵将，要是顺着大伙的心思，自己当这个老大，天下谁还敢不听您的？明公啊，您可别再犹豫了！”刘秀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这家伙，是不是还想像以前在蓟州城那样喊‘印啊？”原来之前在蓟州城的时候，众人都拦着铫期不让他出去，铫期急得满脸通红，挥舞着长戟，扯着嗓子大喊：“樱　闭庖簧ぷ酉氯ィ就像施了魔法似的，众人吓得纷纷往两边躲，他这才得以出城。这“印弊稚兑馑寄兀吭诠攀焙颍只有天子出行的时候，才会有警跸，这“跸”和“印笔且桓鲆馑迹就是清理道路，让行人避开。刘秀因为铫期勇往直前，胆子大得像老虎，平时就对他格外看重，所以这会儿才跟他开起了玩笑。

不过玩笑归玩笑，刘秀这心里也开始琢磨起来，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自己单干。他出来见长安来的使者，就跟使者说河北这边还没平定，现在回去不方便。使者一听，也没办法，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其实这时候的邯郸内外早就平定下来了，就连钜鹿也都投降了刘秀。刘秀这不过是找个借口拒绝回长安罢了。从这以后，刘秀就自己占了一方地盘，跟更始皇帝刘玄算是彻底拜拜了。这刘玄啊，也真是没出息，把好好的江山折腾得乌烟瘴气，怪不得刘秀要跟他分道扬镳呢！

这时候，梁王刘永在睢阳那边自作主张，耀武扬威。这刘永啊，是梁孝王的八世孙，更始元年的时候，刘玄让他继承了梁王的爵位。还有公孙述在巴蜀那块地方称王称霸，李宪自己封自己为淮南王，秦丰给自己起了个楚黎王的名号，张步在琅琊起兵，董宪在东海闹事，延岑在汉中折腾，田戎在夷陵瞎搞，这些人都设置了将帅，到处侵略郡县。另外还有铜马、大彤、高湖、重连、铁胫、大枪、尤来、上江、青犊、五校、檀乡、五幡、五楼、富平、获索等一大堆贼寇，趁着天下大乱，像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名字多得让人眼花缭乱。这些贼寇，多的有一二十万，少的也有好几万，加起来差不多有几十万人，走到哪儿抢到哪儿，把老百姓祸害得够呛。

刘秀看着这乱糟糟的局面，心想这可不行，得想办法收拾收拾这些家伙。于是他先派吴汉到北边去，让他去调发各个郡的兵马。幽州牧苗曾这时候已经到了，可这家伙根本不听刘秀的命令。吴汉一看，这还了得？他二话不说，“刷”地一下拔出佩剑，趁着苗曾没注意，手起剑落，一下子就把苗曾给砍死了。这一下可把周围的人都给镇住了，吴汉顺顺利利地夺得了兵符，然后到处去征兵。这北州的人都被吴汉的勇猛给吓住了，谁也不敢不听话，纷纷发兵来跟吴汉会合。没过多久，吴汉就召集了好几万骑兵，然后带着这些人浩浩荡荡地往南走。

再说耿弇，他也奉了刘秀的命令，跑到渔阳和上谷两县去征兵。到了那儿，他也不含糊，把韦顺和蔡充这两个不听话的家伙给杀了，然后招来了许多勇猛的突骑，接着就赶紧往回赶去见刘秀。巧的是，刘秀这时候正好到了清阳，看到吴汉和耿弇带着这么多人马来投奔自己，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就像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别提多舒坦了。他马上封吴汉和耿弇做大将军，让他们去攻打铜马贼。

铜马贼的首领东山荒秃、上淮况等人，正在鄡城待着呢。他们听说刘秀带着人来攻打自己，就想着先下手为强，赶紧派了些人出去挑战。刘秀可没那么傻，他让各军都坚守营垒，不准乱动。等贼寇们跑到别的地方去抢劫的时候，刘秀就悄悄地派了些小部队出去，在贼寇们回来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把他们抢来的财物都给夺了回来。同时，刘秀还派人把贼寇的粮道给截断了。这一下可把贼寇们给整惨了，他们想打仗吧，找不到汉军的主力；想找点吃的吧，啥也没有。就这样勉强撑了几天，一个个饿得眼冒金星，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趁着天黑，偷偷地逃跑了。汉军哪能放过他们啊？在后面紧紧地追着，一直追到了馆陶，把贼寇们打得屁滚尿流，一大半的贼寇都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求饶。不过还有一些贼寇像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窜。正好这时候高湖、重连两路贼兵从东南方向赶过来，和铜马的残余贼寇会合在一起，又想跟汉军较量较量。刘秀可不怕他们，他鼓励士兵们勇往直前，和贼寇们在蒲阳展开了一场大战。这一战下来，汉军又大获全胜，把贼寇们杀得死伤无数。贼寇们这下彻底没招了，走投无路，只好投降。刘秀也挺大方，把贼寇的头目都封为列侯。可这些贼寇心里还是不踏实，总担心刘秀以后会找他们的麻烦。刘秀早就猜到了他们的心思，就下令让各军都回到自己的营地，然后自己骑着马，轻装简从地到各个寨子去巡视。那些投降的贼寇们看到刘秀来了，都互相议论说：“萧王这人可真是够意思，对我们推心置腹，一点也不把我们当外人。他这么信任我们，我们能不为他拼命吗？”从这以后，这些投降的贼寇们就都真心实意地跟着刘秀了。刘秀把这些投降的人分配到各个营里，一下子就多了好几十万的兵力。就因为这事儿，关西的人都管刘秀叫铜马帝。刘秀这一招可真是高明啊，既得了人心，又壮大了自己的力量，简直是一箭双雕！

刘秀又打听到赤眉军的一些分支，和青犊、上江、大彤、铁胫、五幡等贼寇合在一起，有十几万人，正在射犬城待着呢。刘秀心想，这可不能让他们坐大，得赶紧把他们消灭掉。于是他立刻带着人向射犬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一口气毁掉了贼寇的几十个营垒。贼寇们被打得晕头转向，只好往西逃窜。刘秀趁着这个机会，顺便往南走，去招抚河内的官吏和老百姓。河内太守韩歆一看刘秀这么厉害，也不敢抵抗，就举城投降了。韩歆有个同乡叫岑彭，以前也受过刘玄的封爵，被封为归义侯。后来他当了淮阳都尉，但是因为路上不太平，没办法去上任，就跑到河内来投靠韩歆。韩歆投降刘秀后，岑彭也来拜见刘秀。岑彭一脸诚恳地对刘秀说：“我以前承蒙前司徒的照顾，一直没机会报答他的恩情。现在又能遇到大王您，我愿意为大王您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秀听了岑彭的话，心里很是欣慰，就温和地鼓励了他一番，然后让他和吴汉一起去攻打邺城。

邺城这时候是由谢躬驻守着。这谢躬以前和刘秀一起平定了邯郸，后来就回到邺城驻扎下来了。刘秀去攻打青犊的时候，还派人给谢躬传话说：“我去追贼寇追到射犬城，肯定能把他们打败。尤来贼寇在射犬山南边，到时候肯定会吓得逃跑。如果这时候你能带着兵去攻打这些零散的贼寇，一定能把他们一网打尽！”谢躬听了刘秀的话，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就答应了。可是等刘秀打败了青犊，尤来贼寇果然像刘秀说的那样往北跑到隆虑山去了。谢躬就留下将军刘庆和魏郡太守陈康守邺城，自己带着将士们去攻打尤来贼寇。谁知道这尤来贼寇虽然被打得四处逃窜，但他们也知道这是生死关头，所以拼命抵抗，战斗力特别强。谢躬这一下可吃了大亏，被打得大败而归，灰溜溜地回到了邺城。

刘秀因为谢躬在邺城，老是碍手碍脚的，心里早就不爽了。这次趁着谢躬出去攻打尤来贼寇，他就先派了几个能说会道的人去劝说陈康投降。这陈康也是个识时务的人，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刘秀一看陈康投降了，就马上带着轻兵悄悄地进了邺城。这谢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回到城下的时候，看到城门大开，就骑着马慢悠悠地进去了。他哪知道，城门两边早就埋伏好了汉军。他刚一进去，就听到一声鼓响，接着就被汉军拖下了马，五花大绑起来。岑彭这时候还想数落数落谢躬的罪状，可吴汉在旁边瞪着眼睛说：“跟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简直就是浪费口水！”说着，他从腰间拔出佩剑，“咔嚓”一声，就把谢躬的脑袋给砍了下来。然后他们把谢躬的脑袋挂在城门口示众，邺城的人都被吓得够呛，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这谢躬也是南阳人，和刘秀是同乡，以前还认识呢，而且都跟着刘玄做事。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就有了矛盾。谢躬的老婆以前还经常提醒他说：“你和刘公之间有矛盾，可得小心点，提前做好防备，不然哪天被他暗算了都不知道！”可谢躬根本没把老婆的话当回事，觉得她是在瞎操心，现在好了，真的被刘秀给杀了。不光谢躬死了，他老婆也被陈康给关了起来，将军刘庆也没能逃过一劫，最后都死了。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啊！

吴汉和岑彭平定了邺城后，还是让太守陈康留在邺城驻守，他们自己带着兵回去向刘秀报告。刘秀这时候心想，我得趁着这股胜利的劲头，继续往北打，把燕赵这一片地方都平定下来。可是他又想到长安那边现在孤孤单单的，形势很危险，以后肯定会被赤眉军攻破。所以他又打算派些兵往西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把长安也给占了。于是他就拜邓禹为前将军，还特别从自己的手下里挑了两万精兵交给邓禹，让他自己去挑选偏将以下的将领。一切都安排好了，邓禹就准备出发了。他来向刘秀告辞的时候，刘秀就问他：“更始帝虽然进了关中，但是朱鲔、李轶等人还守着洛阳呢。如果我们往北去了，你又往西走，他们肯定会来攻打我们的河内。河内这地方刚平定下来，又很富裕，得找个靠得住的人去守着才行。你觉得谁比较合适呢？”邓禹想了想，回答说：“偏将军寇恂，这个人既有文才又有武略，让他去守河内，肯定没问题。”刘秀听了邓禹的话，点了点头说：“嗯，你说得有道理。”于是他就把寇恂叫进帐来，当面任命寇恂为河内太守，还让他掌管大将的事务。

寇恂一开始还推辞了一下，后来就接受了任命。他还跟刘秀说，要想把河内守好，得找些有才能的人来帮忙。刘秀就笑着说：“以前高祖皇帝任用萧何，关中地区就被治理得井井有条。我现在把河内交给你，就希望你能像萧何一样，把河内守得稳稳当当的。你要保证军粮的供应，训练好士兵和战马，只要能不让敌人的兵渡过黄河，你就是现在的萧酇侯。萧何以前被封为酇侯，你要是干得好，以后也少不了你的好处。至于在黄河边上阻击敌人，给你当外援的事，我会另外派厉害的将领去的。”寇恂听了刘秀的话，心里很是感激，就拜谢了刘秀，然后去准备上任的事了。刘秀又任命冯异为孟津将军，让他统领魏郡和河内的各路人马，在黄河边上驻扎下来，阻击洛阳的敌人。冯异也领命出发了，到了孟津后，他就找了个险要的地方筑起了营垒，把河内保护得严严实实的。河内太守寇恂这下可放心了，就一心一意地筹备军粮和武器，源源不断地供给北边的军队。刘秀看到这些安排都很妥当，就放心地往北进军，去攻打北方的贼寇了。

这时候，刘玄封李轶为舞阴王，田立为廪丘王，让他们和大司马朱鲔、白虎公陈侨一起，带着号称三十万的大军，守着洛阳。还让武勃当了河南太守，负责管理粮食。他们听说刘秀往北去了，就想着刘秀的后方肯定空虚，想趁机攻打河内。冯异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招，就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李轶。信里大概是说：“我听说镜子能照出人的模样，过去的事情能让人明白现在的道理。以前微子离开了殷商，去投靠了周朝；项伯背叛了楚国，归顺了汉朝；周勃迎接代王，废掉了少帝；霍光尊奉孝宣皇帝，废掉了昌邑王。他们这些人都是敬畏天命，看到了存亡的征兆，明白了兴废的道理，所以才能在当时取得成功，让自己的名声流传千古。现在长安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赤眉军都打到城郊了，王侯们互相争斗，大臣们离心离德，国家的法纪已经完全崩溃，天下四分五裂，不同姓氏的人都纷纷起兵。所以萧王刘秀不辞辛劳，在河北打拼。现在天下的英雄豪杰都聚集在他身边，老百姓也都像风吹草动一样，纷纷响应他。现在的形势，就算是以前邠歧的百姓仰慕周朝，也比不上啊！你要是能明白成败的道理，赶紧做出正确的决定，像古人一样建立功勋，把祸事变成福事，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要是等到刘秀的猛将带着大军打过来，把洛阳城围得水泄不通，到时候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李轶接到这封信后，心里很是矛盾，犹豫了好长时间。他心想，以前和刘秀兄弟一起起兵的时候，大家关系多好啊，后来真不应该陷害刘演，结果和刘秀之间有了矛盾。现在刘玄这个皇帝当得太窝囊，没什么前途，赤眉军的首领樊崇、逄安、谢禄、杨音等人，分成几路打进了关中，西边的军队连连失败，长安眼看就要保不住了。他要是再跟着刘玄，肯定没什么好下场。可是他又担心刘秀还记着以前的仇，要是再去投靠刘秀，自己也不安全。想来想去，他也没办法，只好写了一封含糊其辞的回信，交给来使带回去。

冯异正在等着使者回来，拿到回信后，赶紧打开一看，只见信上写着：“我李轶本来和萧王一起谋划建立汉朝，我们曾经发誓同生共死，一起享受荣华富贵，一起承担艰难困苦。现在我守着洛阳，你守着孟津，我们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希望我们能像金子一样坚定，一起为国家的安定和人民的幸福努力。希望你能把我的想法转达给萧王，我愿意为他出谋划策，帮助他成就大业。”冯异看了这封信后，就知道李轶的心思了，心里很高兴，因为他的反间计快要成功了。于是他只留下几千人在孟津驻守，自己带着一万多精锐士兵，往北去攻打天井关，连着攻下了上党两城。然后他又回师河南，平定了成皋以东的十三个县，消灭了各个堡垒的敌人，收降了十多万人。

河南太守武勃听说成皋一带都被冯异占领了，气得暴跳如雷，又害怕得不行。他赶紧带着一万人马，去攻打成皋。到了士乡亭这个地方，正好碰到冯异带着兵过来。两人一见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直接打了起来。冯异的军队平时训练有素，士兵们个个都身经百战，勇猛无比，哪是武勃的人能抵挡得住的？没打一会儿，武勃的人就开始往后退了。只有武勃这家伙，不知道死活，还想冲上去和冯异拼命。这时候，正好碰到大树将军冯异。这冯异拿着刀，威风凛凛地拦住了武勃。武勃也不管那么多，举着刀就朝冯异砍过去。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几个回合。突然，只听“咔嚓”一声，武勃的脑袋就被冯异砍了下来。这家伙也太不经打了！武勃的士兵们一看主将死了，吓得四散而逃，有一半都被冯异的人给杀了。冯异趁着这个机会，攻下了河南。果然，李轶在洛阳，就像没看见似的，根本没派一兵一卒来救援武勃，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武勃被冯异杀了。

冯异因为李轶遵守了之前书信中的约定，便将李轶的原信呈送给刘秀。刘秀此时已抵达河北，正在全力进击尤来、大枪、五幡等贼寇。

一日，刘秀的军队追到顺水北面，突然遭遇贼寇的猛烈袭击。由于贼众的攻击太过突然，刘秀的军队仓猝间难以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一时间陷入了苦战，竟被贼寇打得节节败退。刘秀在混乱中只率领着数名骑兵奋力突围，急急奔逃。然而，贼寇们却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贼寇猛地挥刀砍向刘秀的战马，战马负痛，长嘶一声，险些将刘秀掀翻在地。亏得刘秀反应敏捷，趁着战马尚未倒下，纵身一跃，投落到岸下。

说时迟那时快，将军耿弇带着突骑王丰等人，正焦急地四处寻找刘秀。他们远远望见刘秀陷入如此危急的境地，顿时心急如焚，耿弇大喝一声，带领众人如猛虎般冲入敌阵，奋力杀贼。只见耿弇弯弓搭箭，箭无虚发，接连射死了贼寇的数名头目。贼寇们被耿弇这突如其来的勇猛攻击吓得胆战心惊，纷纷后退。王丰见刘秀在岸下，急忙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刘秀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刘秀的脚在落地时受了伤，他强忍着疼痛，扶着王丰的肩膀，在王丰的协助下，艰难地重新上马。

耿弇此时已击退了部分贼寇，赶忙来到刘秀面前请安。刘秀看着耿弇，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今日险些被贼寇所擒，沦为他们的笑柄！”话还未说完，又有贼众呐喊着鼓噪而来。耿弇神色一凛，再次弯弓搭箭，瞄准贼寇，一箭射出，又有一名贼寇应声倒地。贼寇们见耿弇如此神勇，心中畏惧，终于缓缓退去。耿弇这才护送着刘秀进入范阳。

刘秀的其余部众在贼寇的猛烈攻击下，先前已四处逃散。待贼寇退去后，他们才惊魂未定地慢慢聚集起来。诸将们相互询问刘秀的下落，却都摇头表示不知，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一时都没了主意。大将吴汉见此情景，挺身而出，大声说道：“诸位将军莫要慌张，如今只需奋力拼杀！即便我王暂时失踪，我们还有王兄的儿子在南阳，何愁没有主公呢？”诸将听了吴汉的话，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过了数日，众人得知刘秀已退保范阳，便纷纷前往会合。刘秀收集残军，重新整顿队伍，补充了兵力和装备。在他的悉心指挥下，军队的士气逐渐恢复，不过短短旬日，军势便重新振作起来。刘秀再次挥师进兵安次，继续向贼众发起攻击。

贼众飘忽不定，行踪难以捉摸，一伙贼寇被打败后，另一伙又迅速赶来支援。刘秀的军队虽然连日取得胜利，但始终难以彻底击败贼众，双方就这样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面。其中五校贼尤其猖獗，他们凭借着灵活多变的战术和顽强的斗志，与刘秀的军队激烈拼斗，毫不退缩。

这可把刘秀的军队给难住了，众人都对五校贼的顽固感到头疼不已。就在这时，强弩将军陈俊挺身而出。陈俊乃是南阳人，他身材魁梧，双目炯炯有神，性格坚毅果敢，对贼寇向来深恶痛绝，在战场上总是勇往直前，毫无惧色。只见他大吼一声，手持兵器，冲入敌阵，与贼寇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他瞅准一个贼寇首领，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拖住贼寇首领，使其落马。那贼寇惊慌失措，拼命挣扎，挥舞着手中的利刃，试图反抗。陈俊却毫不畏惧，他身形矫健，巧妙地格开贼寇的利刃，然后挥起铁拳，狠狠砸向贼寇的脑袋。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贼寇头目便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陈俊杀得兴起，继续手持短刀，如入无人之境般在贼队中左冲右突。他的勇猛和果敢让贼寇们心生畏惧，纷纷避让。在他的冲击下，贼寇的阵脚开始大乱，逐渐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逃窜。陈俊却不肯罢休，他一马当先，紧紧追击贼寇，一口气追出了二十余里，沿途又砍杀了数名贼寇头目，这才凯旋而归。

刘秀在远处望见陈俊的英勇表现，不禁赞叹道：“我军若能多有几位像陈俊这样的战将，何愁贼寇不灭，大业不成啊！”这一番话传入陈俊耳中，让他备受鼓舞，心中对刘秀的忠诚更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