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何进接过郭胜递来的信,展开这么一瞧,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手都开始抖了起来,那信上的字就像一个个小鬼在他眼前晃悠。信里写着啥呢?无非是蹇硕那家伙要和其他宦官联合起来,把何进这一伙人给干掉,好保住他们自己的小命和权势。
何进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犹豫了老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郭胜:“赵常侍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事儿了?”郭胜赶紧回答:“他们虽然知道点儿风声,但还没打算跟蹇硕一块儿瞎闹。大将军您呐,只要让黄门令把蹇硕给抓起来,杀了他,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何进听了郭胜的话,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就照他说的做了。
黄门令接到何进的命令,心里也犯嘀咕,但又不敢不听,就使了个计谋,把蹇硕骗进了宫。蹇硕这傻帽儿还美滋滋地以为有啥好事儿呢,刚一进宫,就被埋伏好的人给逮了个正着。黄门令当场宣布了蹇硕的罪行,把他给杀了。蹇硕手底下那些屯兵的,本来还担心受牵连,一听跟自己没关系,都松了口气,乖乖地听何进的指挥了。
可这事儿还没完呢!骠骑将军董重,是永乐宫董太后的侄子,以前和何进就不对付,两人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这董太后呢,特别喜欢皇次子协,就想让灵帝立协为太子,以后好靠着这孩子继续掌权。可灵帝一直没点头,这事儿就这么僵着。等何后临朝听政,何进掌权了,董太后和董重心里就更不痛快了,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董太后在宫里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何进这小子,仗着他妹妹是太后,就目中无人!我要是让骠骑将军砍了他的脑袋,那还不是跟玩儿似的!”这狠话不巧被何太后听到了,何太后哪能咽下这口气啊?就把何进叫进宫,商量着怎么除掉董氏这一伙人。
何进跟自己的亲信一商量,就联合三公和他弟弟何苗,一起给何太后上了个奏章,说董太后身边的那些人怎么怎么贪污受贿,败坏国家风气,还说按照老规矩,藩后不能留在京城,得回自己的封地去。何太后本来就生气,一看奏章,二话没说就批准了。
接着,何进就带兵包围了骠骑府,逼着董重交出印绶。董重吓得魂飞魄散,走投无路,干脆自杀了。这董太后呢,本来身体还不错,可没过几天,也突然暴毙了。有人说,是何进派人下的毒,不过这事儿也没个确凿的证据。反正董太后这一死,大家都觉得挺冤的,都在背后议论何进做得太过分了。
何太后这才给灵帝发丧,把灵帝葬在了文陵。这灵帝在位二十一年,死的时候才三十四岁,一辈子也没干出啥正经事儿来。董太后的遗柩也被送回河间,和孝仁皇合葬在慎陵。渤海王协呢,被改封为陈留王。
这时候,校尉袁绍又给何进出主意:“大将军,以前窦武想杀宦官,结果反被宦官害了,为啥呢?就是因为事儿办得不机密!现在您手握重兵,手下又都是有本事的人,这可是老天爷给您的好机会啊!您要是把宦官都除掉,那可就名垂青史了!”何进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就进宫跟何太后说,要把宦官都给撤了,换成士人。
何太后一听就不乐意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说:“宦官统领禁省,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哪能说改就改呢?再说了,先帝刚走,我也不想这么快就跟士人一起共事,还是先这么着吧,以后再说。”何进听了太后的话,也不敢反驳,只好灰溜溜地出来了。
袁绍在外面等着,一看何进这表情,就知道事儿没成,着急地问:“咋样?太后同意了吗?”何进哭丧着脸说:“太后不同意,这可咋整啊?”袁绍一听,急得直跳脚:“您现在是骑虎难下啊!要是不赶紧动手,等宦官们缓过神儿来,咱们都得完蛋!”何进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我看……要不就杀几个带头的,吓唬吓唬他们,其他的就算了吧。”袁绍瞪大了眼睛说:“大将军,您这可不行!宦官们在宫里待了这么久,关系错综复杂,哪能只杀几个就完事儿呢?必须得一网打尽,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何进本来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听袁绍这么一说,更拿不定主意了。可这时候,张让、赵忠这些宦官已经听到了风声,吓得够呛。他们也知道何进不好对付,就赶紧想办法。想来想去,就想出了个主意——用钱收买人心。
他们用金银财宝贿赂了何进的母亲舞阳君和他弟弟何苗。这俩人也是见钱眼开,拿了好处就忘了自己是谁,整天在何太后跟前替宦官说好话。何太后本来就不太想杀宦官,被他们这么一忽悠,就更动摇了,对何进也渐渐疏远了。
何进这下更没辙了,本来想干一番大事业,结果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袁绍在旁边看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给何进出了个主意:“大将军,要不咱们召集各地的猛将和豪杰,让他们带兵进京,给太后施加点压力,这样她就不得不听咱们的了!”何进听了,觉得这办法虽然有点冒险,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同意了。
主簿陈琳一听,赶紧跑过来劝阻:“大将军,俗话说‘掩目捕雀’,这是说人不能自己骗自己。您现在想杀宦官,本来是易如反掌的事儿,只要您下定决心,马上就能成功。可您要是召集外兵,这不是把刀把子递给别人吗?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就麻烦了!”何进这时候已经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了,把陈琳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还是派人出去召集外兵了。
典军校尉曹操听说了这事儿,忍不住笑了:“自古以来,宦官就没少过,可这事儿得怪皇帝自己,谁让他给宦官那么大的权力呢?现在要治他们的罪,抓几个带头的就行了,何必兴师动众地召集外兵呢?我看这事儿啊,八成要搞砸!”曹操这人心眼多,虽然看出了问题,但也不想去劝何进,就想看个热闹。
没过多久,前将军董卓接到了何进的檄文,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心里琢磨着:“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我要是能趁机进京,说不定还能捞个大官当当呢!”于是,他马上带着兵就出发了,还在路上给何太后写了封信,说要进京帮着除掉宦官,把自己说得跟个大英雄似的。
何太后看了董卓的信,心里还是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何苗这时候又跑出来替宦官说话:“哥,您可别忘了,咱们以前从南阳到京城的时候,多不容易啊!要不是宦官们帮忙,咱们哪有今天的荣华富贵?现在您要把他们都杀了,这不是过河拆桥吗?再说了,国家大事哪有那么简单?万一搞砸了,可就没法收拾了!”何进听了弟弟的话,心里更加矛盾了,一会儿想杀宦官,一会儿又怕出事儿,整天唉声叹气的。
侍御史郑泰也来劝何进:“董卓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野心勃勃,又贪婪又残忍。您要是把他召进京,那就是引狼入室啊!您现在有权有势,要除掉几个宦官,根本用不着他帮忙。要是再这么拖下去,肯定会出乱子的!”何进还是不听,郑泰一看,知道这事儿没救了,就叹了口气,辞官回家了。
尚书卢植也来劝何进,让他别让董卓进京,可何进就像着了魔似的,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他还派王匡、鲍信回乡募兵,又让乔瑁在成皋屯兵,丁原在河内放火,搞得京城周围人心惶惶。
董卓的军队一路烧杀抢掠,就像一群土匪似的,老百姓都恨透了他们。董卓可不管这些,一心想着进京掌权。到了渑池,他接到何太后的诏书,让他别进京。董卓这时候已经被权力冲昏了头脑,根本不把诏书当回事,抗旨不遵,继续向京城进军。
何进这时候才有点害怕了,赶紧派种邵去阻止董卓。种邵在半路上拦住了董卓,好说歹说,让他回去。董卓怀疑种邵有什么阴谋,就让士兵拿着刀对着种邵,差点把他杀了。种邵也不怕,瞪着眼睛把董卓骂了一顿,董卓这才觉得有点理亏,暂时驻扎在夕阳亭,让种邵回去复命。
袁绍一看这情况,担心何进又改变主意,就跑过来吓唬他:“大将军,现在事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您要是再不果断行动,就跟窦武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何进被袁绍这么一逼,没办法,就任命袁绍为司隶校尉,让他专门负责对付宦官。又任命王允为河南尹,让他协助袁绍。袁绍这下可来劲了,派洛阳的武吏到处监视宦官,还催促董卓赶紧上书,说要进兵平乐观。
何太后这下可慌了神儿了,赶紧把中常侍小黄门都给撤了,让他们回家。这些宦官们也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都跑到何进那里去请罪,说愿意听他处置。何进这时候还心软了,对他们说:“你们看看,现在天下这么乱,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现在董卓就要来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宦官们听了,都默默地走了。
袁绍在旁边看着,气得直咬牙,又劝何进赶紧动手。何进还是犹豫不决,这两人就像一对拉锯的,一个想快,一个想慢,怎么也凑不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