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道:“那琴儿应该是觉得路太远,回来一趟也不方便。”
女人道:“说远也不远,都在杭州,有什么远的呢?只是她住在杭州城里,我们住在钱塘罢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那女人道:“她不是让你们给我们带钱吗?”
温柔笑了笑,说道:“是的,是给你们带钱的,不过,她让我给你们顺便带个口信。”
女人道:“什么口信啊?”
温柔想了想,说道:“瞧我这个人的记性,居然一下给忘记了。不好意思让我想一想。”
那女人没有拿到钱,自然不好赶人家走,于是只好笑着说道:“不着急,你慢慢地想就是。”
孟天楚道:“看来你们家闺女主人还是很喜欢她的,要不这么多的丫鬟,怎么惟独她可以做了主人的夫人。”
女人一听,便觉得很骄傲,说道:“那家的夫人其实除了漂亮。还真没有什么。脾气也怪。性格也不好,好象谁都欠了她什么一样。”
孟天楚明知顾问,道:“哦?你们也进城去看过你们闺女?”
那男人说话了,道:“闺女不让我们去,说我们去了也住不习惯,是那个夫人自己来的,说是我们乡下空气好。真是奇怪了,在城里多好,还非要到乡下来。”
孟天楚知道那副画大概就是水沐颜那一次来后,回去画的。
“就你家闺女和她夫人来,她们老爷没有陪着?”
女人道:“贺老爷忙着呢,毕竟是做生意的,哪里有时间到乡下来消磨时光。”
孟天楚一一记在心上,这个贺老爷。如果知道名字就好了。但是又不能明着问,这样说是帮他们闺女带钱地,自然是认识才带钱。哪里还有问人家叫什么名字地。
温柔突然象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说道:“我终于想起来了,你家闺女说了,上次她和夫人不是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吗?老爷让人给夫人带地那封信,她让你们给找出来,让我给带回去。”
女人糊涂了,看了看自己的男人,说道:“有这回事情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男人也想了想,说道:“我也记不得了,事情都过了一年了,我怎么记得?”
温柔道:“要不你们找找?”
女人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全家没有一个识字的,你让我们怎么找啊?”
温柔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说道:“你们也是知道贺老爷的脾气的,他若是见不到,你们闺女也不好给他交差啊,你们说是不是?”
男人连忙说道:“对,这个我们也是知道的,要不……要不这样吧,闺女地东西以前是放了一些在家里,因为我们家就她一个是姑娘,她的衣服她娘也穿不上,所以我们都放在一个柜子里,或许里面可以找到你们说的那个什么信。”
温柔马上说道:“那就好,好在我们识字,让我们找就好,你把柜子给我们抬出来就好了。”
男人和女人听了,赶紧折身进屋去找柜子去了,孟天楚道:“丫头,你想干什么?”
温柔怀笑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吗?”
“可是哪里有什么书信,如果没有你怎么说呢?”
温柔道:“看我的,总可以给你想到办法。”
男人将柜子抬了出来,其实也不是什么柜子,就是一个很陈旧的木箱子。
温柔打开一眼,皱了皱眉头,大概从来没有打开过,所以柜子里有一股霉味,孟天楚见温柔的样子,于是自己弯下腰来在柜子里翻着,自然是没有什么信件的,除了一些衣服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孟天楚有些泄气,这时他在柜子底下发现一个褡裢,看起来还比较新,他拿起来,让他注意地,其实是上面绣地一只猴子,绣得是栩栩如生,在褡裢的下方还绣了一个贺字,应该是那个男人的。
他故意装做无意地样子说道:“贺老爷做大生意的,还用这种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