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野天河剑!”
多尔衮在十足状态下,都要花费偌大功夫才能接下的枪击,源五郎岂敢怠慢,一举手就是生平最强绝技,绝世锋芒犹著天陨流星,雪亮光华耀眼夺目,正面硬撼的结果,将物理崩坏枪的枪击一剑而破。
“哦~~”
一剑奏功。却不代表没有代价,源五郎几乎是苍白着面孔,握着手指叫痛。惊觉到自己做出惜误反应的爱菱,忙着抢飞过来,又是道歉又是鞠躬。
“对不起啦,源五郎先生,其实都是你自己不好,害我神经紧张,才会一见到你就……”
“痛、痛、痛,好痛啊……你这个冷血的小丫头,一点人性都没有,看见是我还射……”
“……两个颠三倒四的家伙,敌人当前还能乱打一气,不知所谓。”
比较起来,海稼轩似乎是最能维持冷静形象的人了,而他的出手则比说话更冷,当他自爱菱、源五郎身边迅速飙过,一股冰寒刺骨的强风,就令周围左右的气温狂降。
每个武者都有自己所习惯的招式与战斗风格,海稼轩腰间所悬挂的凝玉剑,是白鹿洞的镇派神兵,锋锐无匹,但是比起持剑战斗,海稼轩更喜好另一种战斗模式。
心随意转,当海稼轩扬起右臂,空气中的水分随着寒气瞬间冻结,一把无柄的寒兵巨剑就出现在众人眼前,长十尺、宽一尺,透明而苍白的剑身,像是最美丽的冰晶,不住流散着凝雪寒气。
“这么美的剑,拿来斩蜥蜴是可惜了些,不过既然是名种的黄金蜥蜴,那我便放低水准,将就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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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的月色实在不惜啊!只有这样皎洁的月色,才够资格衬托梦雪小姐的盛宴之美。”
演唱会场的后台,完全没有沾染到半点紧张的战斗气氛,负手踱近舞台的石崇显得一派悠闲,先赠上鲜花,再优雅地向眼前的玉人示好。
“您上半场的演出,实在太精采了,能够这样子聆听您的歌声,真是石某人的莫大荣幸,虽然最前面的那一点时间,实在是有点……”
泉樱才无暇理会最前头的那一段时间里,台下到底有多少人吐得脸色发青,她只是忧心忡忡,到底石崇来见自己的目的为何。
今晚的月色诚然皎洁澄澈,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没有人会注意到月色到底是什么颜色,因为大半个晚上的天空,不是闪着火焰,就是紫电金雷横空,甚至还偶尔下起冰雨,根本看不见月色。
外行人是可以很高兴地把这当作是特殊烟火。但泉樱可没有那么天真。天心意识已经告诉她,在香格里拉的地下、天下,激烈战斗像是频繁点起的火头,正逐渐进入白热化。这些自己部感应得到的东西,石崇不会浑然无所觉,但他仍能表现得胜券在握,悠悠闲闲地聆听演唱,到底是有什么奸计在进行?
“奸计确实是有的,不过我本来不希望因此打扰到这场演唱会,但是我几个手下远比预期中要没用,实在是令人失望……或者,是雷因斯的各位实力太强,总是产生意外的变化,令他们难以招架呢?”
本以为献花之后,石崇会像平常那样寒喧,不料他奇兵突出,一句话就令泉樱大出意料,这才醒悟到,对方是来摊牌的。
“石君侯此言……”
“哦哦,请别误会,我没有打算在这里与梦雪小姐动手,只不过必须要稍稍对您表示歉意而已。”
“歉意?”
“是的,本来我希望能够等到演唱会完毕,再来进行这个步骤,不过由于贵方的奋战,还有我方盟友的提早达到,我不得不遗憾地提早这一步。”
石崇的话,让泉樱全然摸不着头脑,不知他到底意欲为何,但他的下一句话,却给了泉樱一点联想。
“我想梦雪小姐可能不知道,当初在遁罗城各家势力汇聚时。我曾经在地底作下布置,如果那次的计划没有失败,那么遁罗事件留在大陆历史上的,将是一道无比灿烂的烟火,还有我石家兴旺繁盛的未来。”
泉樱慧心一凛,记起来曾经听源五郎说过,遁罗事件时石崇曾经想在地下埋藏魔界爆裂物,一举炸杀遏罗城中各方势力的首脑人物,不过被妮儿误打误撞地给破坏。
但石崇为何对自己提起此辜?难道他……
“以梦雪小姐的智慧,应该能够明白石某的意思,当年那道烟花的布置,我如今又在香格里拉准备了一次。就在今日……就在今晚。”
在地底埋设火药,趁着敌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引爆,这似乎是三流戏剧中奸角的惯常做法,非常没有新意。然而,一个计策能够千百年重复被使用,就有其被使用的特有价值,这点泉樱并不能否认。
既然对方已经把话挑得这么明了,再装作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也没有什么意义,泉樱微一颔首,轻声道:“听说石君侯的敌人都不是普通人,寻常的火药对他们似乎产生不了什么作用,这么老套的计谋,真的有什么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