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气血上涌,鼻端痒痒的,一摸,一手猩红。
“流秋!流秋!”我大喊着。
“在。”他出现我面前。
“我要出去……”我道。
“现在真的不行了,摄政王添了整整七十二名精英暗卫,以一对七十二,我,我只身可以出去,但是要带上皇上,又不能让你受伤……”
我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急道:“伤了也没关系,我只要出去,就算是出去的只是尸体!我定要问个明白:为什么要负我……为什么要招惹我,招了我又负我……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不能让你死,秦羽说过的,要你好好活着。”他木然道。
我揪紧了他的衣领:“连你也要不听我的了吗?我这样算什么好好活着?我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一动不动地任我揪着他的衣领:“这是皇上选择的,为了保护元宏,为了那些人不随便鱼肉百姓,为了免生帝位争夺战……”
“我错了,我错了,我后悔了!二哥教过我的,要自私,是我没学会……我管不了那么多别人了,我只想要他,别的,我都管不了了……”
“可是,已经晚了不是么?皇上已经是皇上了,他也已经开始认真考虑和女人来往了……”
“我不信,我不信,只要我亲自去问,他一定舍不得我难过的……”
“可我们真的出不去了。”
“想办法……我非出去不可……”
流秋折腾了许久,到第二天下午了,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宫里,我是皇帝,他们连我的话都不听的,何况流秋。急得我把只属于君主的宝剑一捏,准备谁拦砍谁,直接这样杀出去。
流秋拦道:“皇上,你真的要那么做?只怕不出明天,你的残暴之名就能传到领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人花好月圆吗?”
我赌气地把宝剑一扔。
流秋拾起来,看了看,道:“好剑。”
“属于帝王的东西,当然是好的!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剑!”
“皇上,真的是把好剑。”说完他拉起我的胳膊,来到内室,确定四周无人后,压低了声音道:“你看……”
只见流秋稍微按了按剑柄上的宝石颗粒,整柄剑便像有机簧一样弹开了,剑身居然是中空的,里面藏有一把小剑,呃,准确来说,不太像剑……
“这是?”
“我见过这样的构造,着里面的小的,应该是钥匙一类,密室的钥匙。”
我想起两年前那场鸿门宴上父皇的宝座,说也奇怪,后来我也亲自去按过那些龙珠什么的,宝座依然是宝座,纹丝不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父皇说,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明白,想来也是只靠眼线是不可能做到的,必是有什么别的途经。
“莫非是地下通道?”我问。
“有可能,我们找找看,啊,对了这剑身……”
“怎么?”
“似乎是地图。”
“哪里?只是花纹罢了……”
“不是,我认得这样的纹理,还有这个,不是花纹,是文字……”
“什么?!为什么你会认识?”
“说不定你九弟文然也认识……”
“这,倒也可能,毕竟他才是父皇立的储君。那你怎么认识的?说来,流秋你追寻过自己的身份么?”
“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但是文字武功什么的,好像深入骨血了一样,全都记得。我的身份,也是查无头绪。不说这个了,你看……照这张图上看,宫里地下四通八达,到哪里去都可以,甚至出宫……”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这就走吧……”我激动地抓住他的袖子。他看了我两眼,道:“我觉得,你应该换一下行头,他见到你的帝冠、龙袍,肯定不会高兴……”
“说得也是……”
流秋带着我在地宫里飞一样地奔跑着,不多时就到了出口,原来出口竟在景王府后花园的水池底,通过神奇的机关,水池居然能一分为二,立即干涸,我们出来时,全身干燥,刚一转身,水池又恢复了原状,连睡莲的位置都没变!太巧夺天工了!我惊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