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岁那年,我就在心里发誓,我要把那个男人从叶知秋的手中抢过来,让她尝试到被人抛弃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就如她当年抛弃老爸所付出的代价是一样的。
再然后,再把那个男人一脚的揣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只因为叶知秋把因种下了,那么,很快就会结出硕果来。
对此,我是有足够的信心,也是有足够的资本。因为我坚信,是男人,没有不偷腥的。而宋非凡,他是在商场打滚大爬的都市大亨,整天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可是成打而论就的,我就不相信,他是吃素的和尚。
而叶知秋,她现在纵然是美丽,但她却是会有老去的一天。
我等了八年,整整是等待了八年。有人说,人一旦是活在了仇恨当中,那么,他们的这辈子,是最可悲的,没有了什么幸福可言。
第四章 陌路重逢
其实,仇恨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它也是有美丽的一面。虽然在美丽的背后,是用泪水和痴怨凝固而成的结晶。但是女人的泪水,是最无用的东西,即使噼哩叭啦的砸下一大缸,也是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长街上,人潮喧嚷。
老爸从出门时,他的脸上,始终都是挂着笑容。他真的是一个和蔼的中年男人,若我不是他的女儿,我想,我肯定会爱上他的,因为他的确是长得帅气。正是因为他长得帅气,像叶知秋那样美丽的女人,才会心甘情愿的爱上他。
但世间的爱情,往往是芸花一现,就失去了它原有的光彩。剩下的,是生活的躯壳,柴米油盐的繁琐。
所以,叶知秋她不甘寂寞,不愿意耗着她那美丽的青春容颜,在老爸的身上,悄然无声息的搭上一生,她历来都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才会出现了一个叫宋非凡的男人,在我十岁那年,已经是根深蒂固的烙印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宝贝!你又在想什么?”老爸驻足凝望着我。
从十岁那年,他一直都是叫我宝贝。他说,我这是他这一生中最珍贵的宝贝。若是我当初真的是选择跟了叶知秋,他说,他真的是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呵呵!我可怜的老爸!他的女儿,这一生,是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无关风花雪月,只是亲情的,轻轻,又是淡淡的一声问候。
我眨着眼睛,轻声道:“我没在想些什么呀!”
老爸笑笑:“你不乖!又在说谎话了!”
他真的是心思很细腻,我的一举一动,所有的心事,似乎在他的面前,都是透明的没有了任何的遮蔽。俗话说,知女莫如父,倒也是名副其实的真理了。
其实,也是不尽然。有些谎话,说过了一千遍,也是会变成真理的。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也会欺骗自己。
我扬眉问道:“那你说说看,我在想些什么呀?”
“呃。。。。。。想我的宝贝儿,肯定是在想,要送老爸我一件什么礼物好呢!”他灿灿笑说道。
他真的是幽默,但多数的时候,他是沉默的。沉默如风,风飘过,能否带走他心中的那份积怨?
我低声道:“啧啧!老爸!你想要一件什么样的礼物呢?”
他顿了语气,眼睛焕发出了光彩:“为老爸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我心里一怔!考上好的大学?我能么?我想,我会让他失望的!因为我要报考的大学,是时装设计。
而时装设计的大学,一般都是三流的大学,普通的分数线,以是绰绰有余。致使致终,我都没有忘记那个计划。因为我进入到宋非凡的时装公司,才是有机会接近他,唯有是如此,才能实施我的计划。
而要进入宋非凡的时装公司,必须是要精通那方面领域的知识。所以,我只能是注定要上那三流的大学。但是,老爸他会同意么?他把此生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我的身上。这沉重的负担,每每想起,亦是把我压制得苟炎残喘的奄奄一息。
爱得越深,恨得越切!可是,我对于叶知秋,是没有爱的!可又何来的恨呢?爱和恨之间的距离,可以说是近在咫尺,又可以说是,天涯海角。一个心里只有恨的人,他是没有资格言爱的!而我,就是如此!
老爸见我是沉默,又接着问道:“宝贝!怎么?有困难?”
一个少女的心事!他怎会能明了?而我,或许注定要伤他的心了。
我掩饰说道:“爸!我肚子饿了!我们赶快走吧!”
老爸遂是笑笑:“你这丫头,每次都了关键的时刻,你都会把话题岔开!嗯!我们走!找东西填饱肚子去罗!”
想不到‘小肥羊’餐馆既然是会爆棚满坐!我和老爸是不情愿的扫兴离开。在‘百合超市’我见到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是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
叶知秋,她正在悠闲的选购。
这个地球,未免是小得太可怜了!小得是如此的讽刺!
八年,她依旧是美丽,高贵,孺雅,好像她未曾是有任何的改变。一个即将奔四的女人,还能保持是如此美好的肤色,难道她的前世真的是狐狸精转世么?
然后,她一个转身,就瞥见了我和老爸。她的神色,看起来是淡淡的漠不经心。她的嘴角,微微的扬起,像春风佛过柳枝的轻弧线。
她这是做甚么?是在炫耀她的美丽如故?还是不屑一顾挡住了她眼前视线的两个人?
老爸的脸色,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他把眼前的这个女人,当作是空气般的不存在。空气固然是存在的!虽然是捉摸不见,但是,呼吸能有所感知!更何况是一个人呢?一个活生有血有肉的女人。
老爸能漠视她的存在么?一个她曾经最爱的女人,也是伤害他最深最痛的。
岁月的风刀,既然是没有在叶知秋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依旧是美丽,八年前和八年后依然是一个模样。或许这八年于她而言,是举无轻重,弹指挥间,一刹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