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因思思一事,而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让人唾弃耻笑。
可,他却言不得,不知是否心中对思思愧疚作祟,总之,半言也呻吟不得。
“本王斩杀她们,也不过按照国法处置,若论私仇,千刀万剐亦不解其恨!”萧哲言语浅淡,却字字含恨,任人听了都觉其怒火,被萧哲隐忍不怠。
每提及此,萧哲只后悔,未能严惩那几个心如蛇蝎的毒妇。这齐香儿,萧哲也生了报复的心思。落在他手他会让她生不如死,思思曾受过得罪,他要让他们一一偿还!母已死,那便,其女偿还。
至于右相,萧哲也未打算放过。如此毒父,不受惩罚,焉能过尔。
“朕也觉得,右相是该反思,因何,令后宅如此不宁。家若不安,何谈治国。你暂且去治理江南昌荣县,望你能体察民情,感受一下民间疾苦。下去吧。”
皇上一声令下,右相顿觉天旋地转,身形不稳,平地颤微微如倾倒,肺腑将倾双目浑浊,一时所见其物,尽皆灰蒙……
勉强着,稳住了身形,右相顷刻间年岁苍老如退十年,然,大殿之上无一人同情与他,便是太子,亦冷目而视。
亲娘舅又如何,那般坑害思思,万般包庇几个恶毒至极的女人,可那几个女人死了也就死了,居然还担心自己小女的心情。如此极端相待,莫说是父皇便是他,亦不会饶了他。
只是,转首看向萧哲,突的浓眉紧锁,如云愁淡,挥之不去。他究竟,还是入了思思的相思冢,今朝一并付与她痴心……
这,绝非好事!
众人眼见右相齐武面如死灰,竟无一人上前安慰搀扶,任由其颤微微转身告退,颓废的背影似经年老树干,沧桑不已。
任右相二十五载,如今落得被贬守县官,不可为人生一大起伏际遇。然,日后按照思思的话来说,便是,未积福德,一旦福报享尽,便是承受苦难之时……
“父皇,齐香儿回与不回并非大事,但鲜卑挑衅我南梁,偷走棋圣,并掠右相庶女一事,不可容忍。儿臣以为,有必要出兵讨伐。而,此次,儿臣愿与二哥同行,抗击鲜卑。”萧笛蓦然呈秉,令人不忍看去。
众人皆道,看来这三殿下,已生了不安分的心思。
“不错,皇上,鲜卑国寡廉鲜耻,屡次挑衅我南梁国威,若不严惩,恐令周边小国族落效仿。后果颇为严重。”
“皇上可借机打压,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皇上,我等亦主张二位之言,不压不足以令其惶恐畏惧。请皇上出兵讨伐鲜卑!”
大殿之上大臣们议事一口言辞,鲜卑小国,太过放肆,屡番生事,不战,不足以泄愤。
皇上听完大臣议论,直到言语无声,凝眉问道:“阿哲,你是何见意?”
萧哲心中有数,自然想到如何言辞,遂开口道:“征讨鲜卑小国不足为奇,只不过,南方灾情已耗费四百万两,且还有三百万两乃与墨禅子相借,本王的女人还留作人质。此时发兵非明智之举。”
“那二哥就任由鲜卑骑在我泱泱大梁国头上横行?”萧笛低吼,显然有些急躁。
萧哲缓慢优雅的转头看了一眼萧笛,轻启唇淡淡语:“三弟那么急着出战,莫非想邀得一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