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一村?”
欧拔,你真是不经夸。陈串串心里快笑翻了:“‘四’滴,‘衣服’楼、一‘村’照片。”要说鸟语,大家一起来。
“号滴,歇歇,明天见。”对方并没有介意,很高兴地挂了线。
日行一善的感觉不错。但没容陈串串得意多久:第二天拿了人写的基本情况一看,她彻底傻眼,留学生碰上南方人,“大印”成了“答应”,“焕然”成了“患难”!她纸上“应宗患”三个大字把海燕等一干小人笑得惊天动地。
死高丽棒子,唯一的优点可能是尚算有礼:“班长,要帮忙吗?”印宗焕靠在厨房门边问道。
陈串串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瞟到萧老师晃了过来,不由毕恭毕敬。谁知老头子只笑眯眯地说了句“宗焕,君子远庖厨啊”就背着手离开了,剩下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君子屁颠儿屁颠儿地跟进书房去读他们的圣贤书。
心中不免愤恨,陈串串从手边的塑料袋里拎出根熏肠,手起刀落,忘了肠是圆的会滚,只见它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直掉到地板上。
“行不行啊你,我来吧。”洗完手的周英走进来捡起那一截熏肠扔进垃圾桶,接手过去:“你看你切的,这还怎么吃?”铿铿几下,椭圆型的肉片厚薄均匀地乖乖躺在了案板上。
“我是君子。”陈串串强辩,按照萧老师的逻辑,她就是。眼看切菜自己帮不上忙,她走到一旁去摆盘儿。
“你们女生要不要喝酒?这儿还有前两天我一个学生送的黄酒。”连永红走进来,从橱柜中拿出个赭色的小酒坛:“你们萧老师喝过一次,嫌它度数低,不如咱们喝了吧。”
萧天成爱酒,而且非高度白酒不喝。一开始看收的都是不能喝的女弟子,颇为郁闷;还好后来平地冒出个大印,算是江湖救急。两人平时都挺严肃的,喝了酒之后倒经常勾肩搭背地称兄道弟。
“你们怎么喝的?”周英放了刀,也凑过去看。
“热了喝呀。我加了点姜丝和白糖,你们萧老师说‘这分明是汤’。”连永红皱眉。
“难怪。”周英笑着接过酒坛,直接放进冰箱里:“现在流行——”
正说着,门那边响,连永红探个头:“乐乐,回来了。”
“嗯。师兄他们都来了么?”
“来了。”连永红离开厨房往门口走:“你赶紧洗了手准备吃饭。”
“正好,乐乐,你有没有话梅?”“乐乐,回来了。”
周英也走过去,和从书房里出来的印宗焕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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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梅?我不吃那个。”陈串串手边的事没做完,只听见萧乐乐疑惑的声音:“要它干嘛?”
“配酒喝。”周英解释。
“哦。师兄,不如我们一起去买?”
“好。”印宗焕晃过厨房门口,进书房跟萧天成交代了声,跟着小女孩出门了。
陈串串也摆好了一盘,端出来问:“连姨,这样行不行?”
连永红却有些心不在焉:“……行。”
“宗焕始终还是差着点儿。”萧天成握着本书从书房里走出来。
“差哪儿了?”连永红回头。
“他信基督教,有些问题理解上就不太一样。”
“你就是这样,吃个饭也还要讲你那些学问。快收拾了吧。”随意挥挥手,做妻子的招呼两个女孩子:“我们把剩下几个菜也摆摆。”
“哦,好。”
陈串串赶紧放了手里的东西转回厨房,好心想再帮忙切菜却被周英挡开手:“行了,你越帮越忙。”
“……串串,你跟我一样啊。”旁边连永红呵呵笑:“将来要找个会做家事的才好。”
话题引到这上面,看来又要一日一问了。陈串串头皮开始发麻。
“这也读研有一段时间了,你们有没有碰见什么好的男孩子?”
果然。
“没有。”陈串串赶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