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满了一生中的无可奈何,藏满了为儿为女的无私奉献!
我在问候他们的过程中得知他们的儿子也在千里之外的广东工作。
他们很是满足生活赋予他们的一切。
大爷自豪地笑着说:“我的孙子上高中了,学习成绩还很好,”
我问大爷:“你今年多大年龄了,什么时候开始干爆米花的。”
大爷说:“我已经六十多了,从二十岁时就干爆米花这手艺,”
漫长而短暂的四十多年,被他一干就干没了青春和激情。
尽管生活的滋味很苦涩,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付出着,心甘情愿地努力着、无怨无悔地奋斗着。
一辆改装的有顶篷的三轮摩托车,一个带支架的火炉,一个爆锅,一个风葫芦,一个盛米花的钢丝网桶。
风里雨里陪大爷和大娘走过了无数个春秋冬夏。
听着他们和风细雨般的对话,让我感到了老农民的无比踏实。
经历了世事沧桑的40、50、60、70后的农民已经上了年龄。
民以食为天,是他们用坚韧和顽强,在土地上种出的粮食养活了一代又一代。
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民到底有多伟大,只有“良知”知道!
而农民的功劳如今却被充满了资本味的现实充斥着,艰难的生活现状依然和“生产队时期”没什么区别。
大爷一边摇着火炉上的爆锅,一边说:“我也是一个儿子……”
一个孩子真的好吗?
只有独生子的老农民夫妇知道。
老人又说:“60岁以后一个月一个人能领100元的“养老金,试问100元能干什么?我们没有辜负过每一寸土地,而现在却亏欠老农民的不是一点半点!”
大爷越说越激动,或许是现实的生活被逼无奈,只能这样宣泄心里不满的情绪罢了!
母亲在一旁听着老人说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回忆着她们经历过的年代。
很快,我拿来的玉米在老两口的劳作下,变成了黄白的苞米花。
临走时,我突然想到老两口是中午来到村里的,可能还没吃饭呢。
于是我开口问:“你们吃饭了吗?”
老人一边干活,一边回答说:“我们拿了馍馍,一会对付一口就行了。”
我说:“我们刚吃过,家里还有饭,给你们下点面。吃点暖和。”
我对一旁的振振说:“你去让你妈下点面,多下点,用大盆盛上,再拿两个碗筷。”
振振一边答应一边朝着家里跑去。
自从我经历了流落街头以后,我看见出门人,总是问他们吃饭了吗?
不多时,振振端着一大盆面来了。
老人接过振振手中的那盆面,还不忘客气的向周围的人问:
“你们都吃过了吗?”
“吃过了,你赶紧吃吧!”
村里前来爆米花的人也客气的回应着。
大娘从盆里给大爷盛了一碗饭,给大爷接到手里后,才给自己盛了一碗。
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就这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着两位老人吃面的模样,母亲的眼眶湿润了。她轻声对我说:“娃娃,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了你睡在路边的时候,”
午后的阳光渐渐弱了下去,我带着母亲和振振往家走。母亲回头看了看那两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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