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仁平纳闷:“你去作何?”
“我看看。”孟十三答罢,又被道,“大哥可还记得,我曾与大哥说过,东宫的那场夜火,乃是我让人所为。”
孟仁平猜道:“你是想让那人再次出手?那人有此能耐?乃是术士?”
孟十三不答只问:“大哥就说,答不答应?”
孟仁平想了想道:“可以,但这件事儿,我得先同殿下请示。”
到底涉及大堂妹,以殿下对大堂妹的着紧,他还是要先行上禀。
“我等大哥消息。”孟十三无异议,她所做之事,李寿都能知晓,言罢她提醒一句,“房山的源头,只怕不简单,还请大哥明日进宫与殿下说,让殿下的人要加倍小心,莫要落得如石知县一般的下场。”
孟仁平表情瞬间凝重起来:“有这般严重?”
“有这般严重。”孟十三说道起安莫坊瓦舍夜里突发的群架流血事件,说完又提及李曜深,“靖王世子能亲自查探此事件,想来定是殿下授意,殿下既是能授意,那殿下必然是有所察觉。于此类妖邪之事,合该谨慎。”
孟仁平刚回的京城,一进城门又马不停蹄地先办重中之重之事,两个小团伙流民斗殴之事,他尚不知晓,此刻听完,他点点头道:“能让靖王世子亲查,除了靖王,也就殿下有此能耐了。”
李曜深在外的形象,素来就是一个游手好闲,世事皆与他无关的模样,纵然是宗帝,亦拿他无法。
而靖王在这件事情上,表面是听宗帝,暗里却是随着李曜深去,说到底,他也不愿儿子成为宗帝手里的刀。
他一个人成为宗帝手里的刀,尽因他是宗帝的嫡亲胞弟,打小形成,已是改变不了。
至于李曜深甚听李寿之言,靖王知后,却也仅是暗叹了一声,不曾出手干预。
今下旧朝,靖王府有他在,倒不了,到了新朝,靖王府仍需有一个人顶着,那个人便是他的儿子。
既是这般,儿子早日成为储君的羽翼,亦无不可。
靖王能知,宗帝自然也能知,不过与靖王心中为未来靖王府所操的心不同,他更认同李曜深能为李寿尽忠。
毕竟,元后元嫡之子,乃是他亲手带大亲自培养起来的东宫太子。
靖王府未来的顶梁柱,能被太子掌握在手心里,处处听从太子的安排调遣,他非常乐见其成。
“今日我去事发之地时,还遇到了靖王世子。”孟十三主动坦白,好让孟仁平心中有数,“他知晓我也在查,还问过我,可知事发之因,我回他,不知。”
“真不知?”孟仁平问道。
孟十三迟疑了两息:“遇到他的时候,只知与妖邪有关,但确实尚不知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