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推至一户跟前,老头腾出一只手来,扶了扶酸痛的老腰,接着开始大口地喘气。
这位老头就是秦志刚,小尼姑的父亲,一遭遇发妻离弃却决意要为女儿争取体面的父亲。
两分钟之后,秦志刚直起腰,伸手取下挂在车头的光秃秃的矿泉水瓶,然后仰脖一阵快意猛灌,些许滴水沾在他杂乱而微白的胡髭上。随后,他抹了抹胡髭上的滴水,将矿泉水瓶重新挂于车头,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对照门牌号,仔细核对两遍后,最后走上前敲门。
门开了,走出一四十上下的中年妇女:“怎么才来啊?磨磨蹭蹭的,真是”
秦志刚收了纸片,精神振作地陪上笑:“呵呵,对不起,来的路上堵车。我这就给您搬进去。”
中年妇女不屑地白了一眼:“堵车?哎呦,就你这破车也能堵?愣着干嘛?快搬啊”
秦志刚并不介意这番讥刺,点头哈腰道:“哎我这就搬,您息怒。”
小尼姑去洗了把脸,然后回到闺房。
她双眼通红,长长的睫毛遮掩不力,使人心生怜爱。
马玲淑早没了先前的恼怒,健忘似的搂着小尼姑说:“小尼姑,本美女最近喜事连连,要不要听我说说?来吧来吧,坐下听我说。”
小尼姑听话地坐下,眨着湿漉的睫毛:“啥喜事?你说吧,我听着。”
“这第一件喜事呢,就是我今天打麻将了,赢了一千多。晚上的时候,我请你去咱青河好吃一条街,就咱两人。你想吃什么,尽管开口,我他**放血”马玲淑说得慷慨,脸上都是巾帼豪迈。
小尼姑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意思是她不想去。
马玲淑眉头一皱:“别废话你不去也得去,就这么定了。”
随后她眉头一展:“这第二件喜事呢,就是我爸妈要去远房亲戚家一趟,少说也要一个月。明白么?也就是说,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马玲淑自由了,没人再管束着。噢,自由,你终于来了,我想你太久了”(倒不知这样的YY是否猥琐。)
小尼姑皓齿微露,赞赏道:“其实你一直是自由的。马玲淑,我很羡慕你这种乐天派性格,仿佛没什么能真正打击到你。即使打击到你,你也能迅速化解,很好很强大。说吧,接着说喜事。”
马玲淑得意地仰着下巴,然后双手叉在腰间,右肩前耸,姿势撩人:“被你不幸说中了,本美女稳定地强大着。这第三件喜事嘛,是最重大的,也是最重要的,所以放到最后。我暂时不说,先让你猜猜。”
小尼姑紧了紧双肩,表示无从猜测:“你直接说吧,我猜不到的。”
“你猜嘛,大胆地猜。”
“怎么猜嘛?”
“那就闭着眼睛瞎猜。”
“你买彩票,中奖了?”
“倒是中过,但奖金没超过一百。”
“你跟陈冠东——”
“很好,猜到点子上了。”
小尼姑一机灵,马玲淑当即肯定。
狭小的空间里,充满着好奇的味道。
“你跟陈冠东谈恋爱了?”
“哈哈,差不多吧。本美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基本把他搞定了。”
“啊?搞定?什么时候的事情?也太突然了吧?”
“瞧你惊讶的就在那天,他亲口跟我说的。”
“哪天?你倒是快说啊”
“上次喝醉酒那天。你们回去之后,我们又去玩了。”
小尼姑惊讶地站起来,双手扶住马玲淑的双肩:“马玲淑,你说把他搞定了,是不是说跟他做了那事?晕呀,我当时就觉得,你们那天很不正常,神经兮兮的。”
马玲淑推开小尼姑双手,然后不满地双臂交叉在胸前:“哎,小尼姑,你啥意思啊?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做了那事怎么了?有了机会,咱得把握住。他可是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