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玲淑完全不屑这样幸福,反驳道:“你所谓的幸福,在我看来,完全是一种屈辱,是逆来顺受,更像是自*。我承认,你们会笑,笑得很开心。但是,我追问一句,你们笑得当真很开心吗?呵呵,恐怕不是吧?其实,你们相互笑的时候,心里是酸的。”
小尼姑不看自己脚尖了,直接抬头,看着马玲淑的眼睛:“你错了,我们笑的时候,确实是开心的”
“狡辩你这样说,纯粹是狡辩”马玲淑很是生气,忍不住较真起来,“小尼姑,我不想刺激你,所以有些话我不能说。你仔细想一想,为什么直到今天,你都没有找到工作?难道当真是你的能力不如别人吗?如果你有一个像周笑笑那样强大的家庭背景,你会为一份卑微的工作而苦恼吗?道理很简单啊。那么,你应该明白,我所说的脸面,其实就是被尊重。我们有被别人尊重的条件吗?没有。活着没有能力被别人尊重,难道非要等到死了之后吗?是啊,陈冠东确实不可靠。但是,我必须赌,赌自己的命运,哪怕输得一败涂地。不过,即使这样,我仍然不希望你走我的路。这条路,你走不了,也走不起。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我赌赢了,我会帮你的,彻底地帮你。但是,请你务必不要指望范坚强那种人,更不能对那种男人心存感激。不要说他现在没有能力,即使真有了能力,也未必会帮你。我这样说,倒不是说他有多坏,而是说他这种机关男人,习惯去应付一切——”
小尼姑惊得站起来,急欲申辩。
因为,她心目中的坚强哥,再次极无辜地成为反面教材。
哪知,马玲淑立即给她以背影,道:“不要再替他申辩,我不想听。另外,你好好准备一下今晚的约会。到时候,我开车来,陪你一起去”
两人对话中,提到了恶棍,也提到了无赖。
如果说,白天那起风波中,马玲淑是强悍的。
那么,这天晚上的约会,只能证明一点:淌在男人河中的女人,在多数情况,是脆弱无力的。
事实上,从某种程度来说,马玲淑对范坚强认知,有一点是正确的。
而这一点,正是应付:他这样的机关男人,确实习惯去应付他认为需要应付的一切。
自欧阳菊赏赐他两记香吻后,他就一直处于应付状态,态度格外虔诚。
举个例子吧:
欧阳菊说:姐夫,帮我倒杯咖啡去,谢谢啊。
他便“哎”一声,然后利索地去泡咖啡,并亲自端到电脑旁,微笑着说: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很有情趣。菊啊,你叫我姐夫的时候,我心里特别温暖。
简单地说,这天下午,只要欧阳菊有什么要求,他都尽量满足。满足之后,他便坐回沙发中,看着压根没有半点兴趣的电视剧。没错,他没心思看电视剧,单借着看电视剧的假像,一边抽烟,一边沉思着。
而他的沉思,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首先,既然欧阳菊知道了这两万块钱,那么就必须围绕这两万块钱,做一些必要的应对工作。
其次,一旦这些必要的应对工作效果不大,则该考虑主动向欧阳兰坦白这笔钱的来历。而如何坦白,附带坦白什么,坦白到什么程度,需要琢磨细致。也许,这样的坦白,势必要进行。毕竟,欧阳兰的态度很明确,也很坚决。
最后,当然是诱惑。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历了很多诱惑,**方面的诱惑。而这些**诱惑,虽然都来自周笑笑,却着实把他害成一个苦人儿。明明饿得死去活来,看着送到嘴边的肥肉,却假惺惺地加以拒绝。毫无疑问,在**方面表里不一,是最痛苦的。但,他忍了,忍得肝胆涂地,惨绝人寰。不料,漂亮的小姨子,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从上午到下午,直将他隐忍的**蛮横地逼迫出来,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这是他最新告诫自己的男人立世之根本。
而且,目前情形,确实已经严重到格外“根本”:倘若,欧阳菊不是自己的小姨子,她的人生经历中,极有可能被画上浓重一笔,遭遇**的浓重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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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6章 若隐若现
第166章 若隐若现
下午四点半,依然是客厅。
侧过头,瞄了瞄欧阳菊的背影,范坚强继续抽烟。
而他想清楚了:抽完这支烟,就去跟欧阳菊谈谈。
谈话的步骤,他已设计好。
当然,主要目的是探测,基于安全考虑的必要性探测。
换句话说,欧阳菊嘴里的“爱”,究竟有多真实,尚难把握准确。
可以预见的是,一旦“爱”得昙花一现,与欧阳兰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现状,将持续下滑。
退一步讲,在没有闪亮的事业成绩单之前,一切坦白都是事倍功半的,实际效果更是难以得到保证。
电脑前的欧阳菊,似乎早把范坚强遗忘了,尽管他只在她身后不远的沙发上。她永无疲倦之时,津津有味地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地敲打几下键盘,还往嘴里塞些零食。睡衣自然裹得松垮,领口风光无限好,引人探手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