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在审案的时候,犯人一般都要过一遍大刑。犯人经过大刑洗礼,在主事大人问案的时候,犯人回答问题就会小心谨慎,不太敢信口雌黄。
张差昏过去,又被弄醒;再昏过去,再次被弄醒,如此反复。尝试了刑部大部分刑具之后,张差再次被带到刑部大堂之上。
刑部郎中胡士相再次开始问案,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犯人张差依然还是原来的说词。
刑部郎中胡士相觉得刑部的威严受到了挑,他怒容满面。“案犯张差刁钻狡滑,冥顽不灵,来人,把他拉下去继续用刑。”
于是张差就又被差官押去了刑房,刑房中行刑的差官,见张差时间不长又被押了回来,他眼睛前一亮。刚才他看走眼了,这是个硬骨头的犯人。
行刑差官用舌头舔了一下上嘴唇,从他脸上的表情就明显能看出,此时行刑差官的心情很好!他就喜欢硬骨头的犯人。一上来就求饶招拱的犯人,哪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要不说常年行刑的差官心里多少都有点问题,环境使然。要不怎么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张差一看见刑房里的行刑差官,身体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大腿一阵温热,他吓尿了。
“嗨!你这样我很为难呢!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来,时间长着呢,我们慢慢玩。”行刑差官一脸兴奋的表情,干净利索的把张差放到了行刑架上。
押送张差的差官可不愿意在刑房里久待,行刑房里的行刑差官不是变态,就是清醒的疯子。押送张差的差官可不愿意和他们过多接触。
反复几次用刑,张差依然还是原来的说词,甚至后来,开始胡说八道。
刑部郎中胡士相的耐心,也渐渐的消耗殆尽。
这时堂下的差官来报:“启禀大人,刑房的人说了,这个犯人张差不能再用刑了,再用刑恐怕他挺不住了。”
“知道了,下去吧?”
“喏。”
没想到这个犯人张差是个硬骨头,刑部的刑具他几乎尝了个遍。他还是紧咬牙关,就是没松口。
刑部郎中胡士相紧锁眉头,心里十分的煎熬。能不急吗?皇帝陛下都催了好几次了。
这可怎么办呢?
一个处理不好,官位不保还好说,就怕连命都丢了。伴君如伴虎,可不是说说而已。
刑部郎中胡士相愁眉不展之际,他身边的书吏,也就是他胡士相的幕僚师爷开口问道:“大人觉得闯宫行刺太子一事,是不是惊天大案?”
“当然是惊天大案了!”刑部郎中胡士相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大人觉得做出此事的背后主谋,我们真能招惹得了吗?”胡士相的幕僚师爷严肃的问道。
没等刑部郎中胡士相回话。幕僚师爷接着说道:“大人,皇太子殿下乃是国朝的储君,敢对他出手的人,都是觊觎太子之位。涉及到储位之争,风高浪急,大人慎之。”
刑部郎中胡士相手捻胡须,脸色微变。历朝历代涉及到储位之争,每一次都是腥风血雨,杀得人头滚滚。自己怎么就卷入其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