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上前打开牢门,张差走出牢房。
差官上前给张差戴上木伽、脚镣。
刑具戴好之后,众差官押着他出了监狱,一路向五城兵马司提督衙门大堂走去。
今天是晴天,碧空万里。冬天的北风,呼呼的刮着。虽然太阳高照,却一点温暖的意思也没有。
出了昏暗牢房的钦犯张差,乍一见阳光,刺得他双眼疼痛,无奈只好眯起眼睛。
张差深吸一口,牢房外面的清新空气,冰冷的气体进入他的呼吸道,刺激得张差咳嗽不已。
五城兵马司提督衙门,提督贾环升坐大堂。书吏在一边小案记录,众差官分列两厢。
“升堂。”提督贾环一声断喝。
“威武!”两边的众差官,手持水火棍敲击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带人犯张差。”贾环大声说道。
不一会儿,钦犯张差戴着木伽、脚镣,在两名差官的押解下走上大堂。
“跪下。”两旁的差官大声喝斥。
钦犯张差并没有反抗,顺势跪在了大堂上。
贾环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响。
“下面可是钦犯张差?”
“小人正是张差。”
“听说你有话要对本官说。”
贾环一副不以为然,懒洋洋的样子。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张差走进大堂的时候,还想着见机行事。结果一瞧贾环的状态,心就凉半截。
在他的意识里,贾环应该非常看重他的这次招供。可是万万没想到,贾环是这么的敷衍了事。
他本以为重要的事,五城兵马司的提督大人并不太重视,这让张差有了被忽视的烦躁。
“提督大人,对于我的供词,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你难道不怕皇帝降罪于你。”钦犯张差有些气愤的反问道。
闯皇宫、打太监,惊扰皇太子这么大的案子,你就一点也不重视。张差感到不可思议。
“既然你不想说。来人呐!把钦犯张差验明正身,拖下去,砍了。”贾环一怕惊堂木,吩咐一声。
这孙子也太直接了,妥妥的是一个大昏官?
上来两个差官,架起张差,就往大堂下拖去。
张差急了,他不怕死,但是他怕这个大昏官,把他家人拖进这个案子,一并砍了。
“提督大人,我错了!我招供还不行吗?”张差声嘶力竭的大喊。
眼看着张差就要被拖出了大堂。
贾环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说道:“把那厮拖回来。”
就这样,张差再一次被拖了回来。
这来回一拖,就把张差的最后一点心气,都折腾没了。
“提督大人请问,小人知无不言。”张差神色委靡道。
小样的!敢和我玩心眼,你打错算盘了。贾环轻蔑的看着,堂下跪着的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