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墨何扁音跟着长孙曜十六年,按着一年两千金,各赏了三万二?千金,南涂施临是十二?年各两万四千金,原在墨何手下,也隶属东宫影卫的飞羽流花,现跟在长明身边的也是十二?年,各赏二?万四千金。
陈炎同南涂等人一般,也跟在长孙曜身边十二?年,却独独拿了一百万金的赏,众人震惊不已,饶是陈炎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众人都是久跟在长孙曜身边的,都清楚得很,陈炎在太子妃还为五皇子和燕王时,多少次冒死替差点死在他?们太子手里的太子妃求情,长孙曜这?赏是绝对公平的。
墨何想起一桩只有他?和陈炎知道的事,当年景山行宫,他?们这?位主还要?烧了那时还为五皇子的太子妃,也是陈炎冒死拦着,死活不让太子殿下烧。
陈炎这?赏是该陈炎拿的。
长孙曜也必然是赏罚分明的。
除了远在外州的南涂赏赐暂由薛以先收着,众人的赏都赏下了,再有便是长明身边的饮春。
而?那面饮春被薛以叫去,拿得箱盒时很是一怔,看得箱中物大骇不敢置信,颤抖去看薛以。
饮春虽不是长孙曜身边近身伺候的,但如今也是长明身边第一等的大宫女?,在长明身边未满一年,却也按着一年两千金赏的。
大典节日赏赐之事向由薛以处理,这?回大婚两日处理赏赐,他?便见了百几十万金,面对这?两千金自?是平静:“太子殿下赏的,这?两千金尽管收了就是,好好侍奉太子妃殿下,自?有你的好日子。”
可不是他?说大了,留在东宫,只要?是个有用又得重用的,便是外头那等公侯小姐和文武官都是比不得的,他?们虽是臣下奴婢,可也靠着自?己本事在这?东宫立足,每一文每一钱都是自?己努力得的。
便说陈炎,今日拿的赏可便是一个相爷几辈子的俸禄,东宫这?泼天?富贵即便不是他?等的,可碰着一点那也是几辈子用不尽的。
他?跟在长孙曜身边久了,再清楚不过,长孙曜从不拘着银钱,赏罚分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能做做得好忠心耿耿者重赏,做不好有半点异心留不得东宫,也留不得命。
东宫能予的,是怎也不可能从旁处得的。
饮春压着受惊的声音小声问道:“可昨日太子殿下不是赏过了吗?”
太子大婚,东宫上下宫人都赏了两年俸禄。
“昨日赏的是大家都有的,今日赏的是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殿下近身伺候的。”
饮春听得这?话还不敢置信,眼眶一红,激动得死死咬着牙不敢叫眼泪落下来。
薛以也没有瞧不上饮春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只道:“大喜事可不得哭。赶紧收好了回去候着,留心着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殿下唤人伺候。”
饮春赶紧擦了眼说是,又问:“薛公公,那奴婢什么时候去谢恩呢?”
“太子殿下从不兴这?个,你自?己知道太子殿下的恩赏便是了,不必去太子殿下那谢恩。”薛以说着又交予饮春另一只箱盒。
饮春呆呆看着箱盒,又听薛以说道。
“太子妃殿下另赏了你两千金。”
饮春浑身震颤,再说不出话来。
长明没使力,随着长孙曜抱了,温暖的浴汤从四面裹了来,她惬意地翻了翻身子枕着一臂趴在玄亘池池沿,禁不住眯眼,不过才翻动一下又叫长孙曜给捞了去,整个人叫他?搂在怀里。
长明慵懒地抬起眼眸,长孙曜放大的深邃眉眼便现在眼前,搁在池沿的手也叫他?捉了去。
长孙曜低下眉眼,目及浮在长明胸口?的绯色香花,登时赤了脸,昨夜里在玄亘池的两次荒唐猝不及防在脑中撞现。
长明叫他?看得面赤,想背过身去,又立刻被他?更用力的环住,掌在腰际的手越发?没有规矩,长明呼吸断了断,昨夜里池中那些羞耻直接的缠绵画面也再一次在她脑中浮现,长孙曜低眸,拉过池岸的羊羔绒毯半落在池壁,环着长明抵在池壁,长明一下明白,脸上身上愈发?地红。
她撞在他?叫水打湿的胸膛前,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他?身上每一块肌肉的颤动都叫她清楚感觉到,长明还很不敢看他?,低了眼眸容他?紧拥。
待饮春再见到长明,已是快日落时,长明自?个穿好衣裙才传的她,她午间也瞧得几分,知道太子多宠爱,她晓得长明面薄,便不多看,只恭敬侍奉长明梳妆,待长明梳罢妆,饮春这?才感激地同长明谢恩。
长明很是一怔,听得饮春说是那几千金的事,这?方?明白过来,原赏赐下去,宫人竟是要?这?般谢恩的,她不甚习惯这?个。
“你是我身边的人,我瞧得出你真心对我,这?是该你得的,不必在意。”
饮春听得此心中更是无法平静,又激动感激地拜谢了长明,长明再三叫她起来,饮春才起身。
她入宫十年,从一月几百文钱熬到一月八两银子,得薛以提拔到了长明身边伺候,月俸便直接从八两翻到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