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哦,谢谢老先生。请!”凌南天接过那碗药,稍一闻,便觉得这碗药很苦,很恶心,不想喝。
于是,他请老医先出去。
老医正怔怔地望着凌南天的脸,忽见凌南天一打手势,便是一惊,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便转身而出。
“哗啦啦——”凌南天随即将这碗药倒掉。
“喂——你——”郭妙妙自然不解,愕然地问,意思是你干嘛不喝药,你不是病了吗?
“太苦了,我喝不下。妙妙,没事的,我歇一会,好多了。你——还坐我的车吗?我拉你去码头,吹吹风?”凌南天根本没病,当然不想喝药,便辩解一句,又转移话题。
他感觉哄郭妙妙开心要紧,既然两人关系改善了,得抓紧讨好郭妙妙,好让她帮助自己复仇。
“哦,不了,我昨夜改稿审稿,一夜没睡,我累了。我得回去休息了。你住哪里?我送你!”郭妙妙的俏脸仍是红艳艳的,羞羞答答的,声音很细很轻地应了声,问了一句。
她刚从陶醉醒来,低下了头,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波——妙妙,你今天特别可爱,我爱死你了。可是,我已经没有家了,对不起!我——我——我给不了你温暖。你先走吧,我哪里都可以躺,哪里都可以睡。”凌南天看呆了,感觉这个样的郭妙妙好可爱,好迷人。
他情不自禁地又搂住她的纤纤细腰,亲了她一下。然后,他又佯装感慨万分,淋然泪下,一副很凄凉的样。
“别——别哭!那——那你——就跟我回家吧。我在城里租了一套房,两层小楼,一楼是佣人、警卫、司机住的,二楼是我住宿、办公之用的,另还有一间空房。”郭妙妙被他的热情,被他的激情又感动得一塌糊涂,也被他那副可怜的样激起了同情心。
她想想凌南天确确实实是家破人亡,确实也是挺可怜的,便邀请凌南天回她的住所里住。
说起此事,她又怕凌南天误会她心里想什么,也怕凌南天会对他胡思乱想,她又弄得结结巴巴的,羞涩地别过头去。
“嗯!我就住在一楼吧,我与司机一起住也行。”凌南天却无非分之想,但不拒绝回她的寓所里来住。
他就是想着法靠近她,接近她,从她身上得到好处。
这种好处,不仅仅是晚上两人睡不睡觉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一种便利,然后利用这种便利去杀马彪。
“嗯!好吧,走!哦,对了,你得乔装一下,弄点胡,戴双墨镜,戴顶圆礼帽。然后,你去照张相片,我给你办张特工证。因为我所住的苏州街,就靠近市政心,附近全是军警,马彪、甘如龙、游氏兄弟、黄水平等人全都在那里晃荡,进进出出的。”郭妙妙但听此言,放心了些,便消失了羞涩,拿起病榻上小挎包,道了声,就走。
她尚未转身,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低声嘱咐凌南天几句,坦言她的寓所是最安全的,也是最危险的,并提议给凌南天办张特工证件,以方便凌南天的各种行动。
现在,马彪已经清剿城的赤匪及其地下组织了,也差不多将赤匪及其地下组织一网打尽了。
整个胶东地区都处于白色恐怖之时。
这些情况,郭妙妙是心有数的,也是她参与策划的,某此计策还是她定下的。估计也就几天时间,马彪就会枪毙那些被逮捕的人员,且会公开审判。
凌南天也差不多可以行动杀马彪了。
郭妙妙希望两边都有好结果。
两个好结果出来之后,她便建议凌南天去南京履职。只要凌南天到南京履职,就任陆军少将,便可以与她门对户当,身份匹配了。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现在的郭妙妙,在社会上,地位确实要远远高于凌南天。
虽然,她曾有想过嫁入凌家豪门的,但是,凌家现已破败,凌南天在没上任陆军少将之前,只能是一个落难人,难配她的处长身份及地位。
但是,现在,她也不明言,只求先保证凌南天的安全。
“嗯!我听你的。”凌南天点了点头,很是柔顺,很是乖巧,就象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但是,他心里就乐开了花。
要是郭妙妙不在他身前,他就要手舞足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