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的功劳啊!
现在,南天被一场大火烧死了,我又得到什么好处?
钱,我没得到;功名,我也没得到;倒是骂名,我得到了。
还有,凌向天没除,我领着百来人兵马,如何能与拥兵八千多人的凌向天斗?
假如当初,我能明智些,我与凌南天好好合作,除掉凌向天又有何难?
唉!我真浑!
难怪,昔日在古城凌府,我会遭到凌向天与马彪的暗算。
好歹,我与凌南天也是亲兄弟啊!
我当时咋就只盯着“钱”字看?
谍战篇 热脸贴上冷屁股
夜色如墨,星月无光。
狂风呼啸,飞砂走石。
帐蓬里,木板上横躺着的凌霸天辗转反侧,终是睡不着。
他复又起身,却见智广到了帐蓬门口,正被卫兵拦着。
于是,凌霸天便走出来,招手让智广进来。
与白天的毒辣狼狠相比,此时的凌霸天脸上有泪痕,和气了很多。
或许,他想通了一些事情,背负的心理包袱太重了。
让智广进来后,凌霸天指了指木板前的小木头,示意智广坐下,便低声问道:“你有什么事?说吧!”
“将军,我是来投诚的,也是来献策的。”智广见凌霸天和颜悦色,反倒更是心惊胆战,颤声回话,又站起身来,躬身作辑,十分猥琐。
因为白天凌霸天不回头,也能一枪打死谭七腿,后出奇兵,对智广等人的剌激与震慑实在太大了。
凌霸天此时的和气,在自以为颇有智谋的智广看来,可能便是暗藏杀机,所以,令到智广心头更是一阵害怕。
“你我两寨,已经合兵一处,你已谈不上投诚。说吧,你有什么好策略,可以摆脱国军的清剿?”凌霸天见状,既好气,也好笑,便也不再对智广客气,就让他站着说话。
“将军,你可是国军名将啊!勇解徐州围,一夜夺三城,说到底也是你领导的,功劳应该归你。不过,由于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将军一时入山为匪——入山避难——入山为王!”智广因为胆战心惊的,又急于讨好凌霸天,所以,他说话更是结结巴巴的,反倒不知如何说凌霸天进山的原因好。
“——”凌霸天张嘴欲骂,可是忍住了,嘴唇蠕动了一下,便没吭声出来。
“将军,小人之策有二:一是将军名震天下,崂山各寨愿与将军结盟,并请将军出任盟主之位。各寨联结,有利于保存实力。”智广见凌霸天没吭声,便又斗胆献策,以讨其欢心。
“你放屁!老何须与这帮残匪结盟?你告诉钟老儿,他若愿意当我帐下一兵,我可以许他小头目当当。如若不然,让他尽早滚出去,别浪费老的粮食。哼!”凌霸天闻言,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一队卫兵端枪而入,指向智广。
“扑通——将军饶命!饶命!小人说错话了。小人没有恶意,小人是来投诚的。咚咚咚!”智广被凌霸天一喝,吓得哆嗦了一下,双腿一软,跪倒在凌霸天跟前,不住磕头,连声求饶。不一会,他的额头便磕出血来了。
“起来吧,你还有什么策略?说出来,饶你不死。”凌霸天见状,又和气下来,并挥手让卫兵退出去。
“禀将军,黑风口沿西之行,便是白沙河,河水经山脚而折流,有折;人行河畔小路,转折处须涉水而过,亦涉;每涉一次为一水,故称水。小人以为,虽然敝寨、龙潭寨自毁,但是,何来水大军必不甘心,肯定会仔细搜索,我等于黑风口非久留之计,将军可及早部署,趁何来水大军未到,率小人等前往北水,再寻出海之路,然后南下微山湖,安营扎寨,等兵力壮大之后,再到回青岛,与何来水决战。”智广战战兢兢地起身,双腿却兀是发软,颤颤地向凌霸天献上第二计。
“滚!你马上给老滚。老是什么人?老曾是陆军少将,何惧何来水小小的一个旅?呸!滚出去!”凌霸天越听越不是滋味,怒吼一声,又朝智广唾了一口。
“是——”智广热脸贴上冷屁股,只好哭丧着脸,顾不上去抹脸上的唾液,便滚爬而出,离开了凌霸天的帐蓬。
他滚爬一阵,慢慢站起身来,抹抹额头上的汗水。
他回身朝帐蓬里的凌霸天一阵暗骂:凌霸天,你他娘的,你算什么东西?老是看你有几个兵,所以,便明珠暗投。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呀?
你他娘的不过是一介没脑的武夫,你残杀亲兄弟,落难为匪,你这小一样不得志。
呸!老今夜就找何来水告密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哼!
智广便悄然回到巨石后,悄然叫醒在冷风簌簌发抖的钟昆、钟辉、乔栋、龚品、高盛林、徐世祖,瞄瞄仍在熟睡的宋志光,便借微弱火光,招招手,让钟昆等人移步说话。
他提议悄然率部离开黑风口,改投国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