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趁机挥手说道:“这说明马彪是个伪君,是反动派,是杀人魔王,是欺男霸女的大骗。何来水杀的那200多人,是什么人?是为民请愿、打土豪分田地的革命者!”
她说到此,那男的急急转身关上店门,生怕店门外的人听到这女的说话。
凌南天一怔,不由自主地转身,望向这对男女。
他心里暗道:看这女的说话,倒象一个革命者,她是装出来的吗?或者,她是为方便跟踪我,故意说这样的话?
李菲菲也随之转身,望向这对男女,呆若木鸡。
“刚才店里有客人借看货物为名,又趁店里一乱,拿了东西就跑,不付钱,这说明国人素质有问题,说明了国人贪小便宜的弱点。同胞们,为什么我们会国贫民弱?为什么列强会欺负我们,占我们的国土,杀害我们的同胞?就是因为我们近代的很多国人,没有自强的精神。抽鸦片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不掏钱?赌博的时候,你们连妻儿老小都舍得卖掉。你们为什么拿几件小货物,就不付钱呢?国,可是仁义之邦啊!山东,可是孔孟之乡啊!你们的仁义道德哪里去了?”那女的恬静优雅,继续演说。
谍战篇 芳心苦涩
那女说话,声音不大,却吐字如珠,很有道理,很有哲理,给这处商行带来一阵清新的芬芳,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
而她,则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仿佛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之。
店内的男男女女,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个静优雅的女,霎时间,个个人都是脸红耳赤的,不少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三……三少……三少爷……这……这块表,你……你拿去吧!当……当我……当我送你的,不收费。”掌柜胆战心惊,满头是汗,颤颤地说道。
他听得“凌南天”三字,已是吓得要死,又想到自己若是收了凌南天的钱,大刀会往后来收保护费,打“重税”的话,自己的商行还能运营下去吗?
所以,他岂敢收凌南天的钱?
他也以为凌南天故意说此客套话呢?
“伙计们,掌柜的,各位同胞,我今天不是来说教的,而是来买表的。好了,这块表多少钱?我不讲价,也一分钱不欠商行的。我凌南天好歹也是三少爷出身,现在还是大刀会的大当家,买块表的钱,我还是有的。我不是强盗,不会强要的。而且,我在新大刀会成立的那天也说过,大刀会从我执掌的那天起,不许再向商家、市民收保护费。好了,掌柜的,你开个价吧。”凌南天起初是怔怔地望着店门口处的那名女,听得掌柜胆战心惊的话,便回过神来,也说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话。
他还再次替大刀会说话,然后伸手入兜,要掏钱付账。
“啪!说好的,我来买,送你的。”李菲菲却抢先从皮包里掏出一小捆用红布包好的银元,放在柜台上。
然后,李菲菲侧眸朝凌南天一笑,甚是灿烂柔情,拉着凌南天就走。
“哦,找你钱……谢谢凌当家,谢谢大刀会!”掌柜瞠目结舌,看到李菲菲牵着凌南天的手要走,便反应过来,扯开红布,看到数十块大洋,便随意抓了一把,塞还到李菲菲的皮包里。
“波……谢谢!”凌南天也露出了甜滋滋的笑,又亲了李菲菲一下,脚步不由自主地随她的脚步而动,朝店门口走去。
店门口的那对男女,呆若木鸡地望着凌南天与李菲菲,竟然忘了打开店门。
店内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呆呆地望着凌南天与李菲菲的背影,象着了魔一样。
每个人的眼神都似一潭死水。
每个人的眼珠一动也不会动。
“伙计,开门啊!”凌南天走到店门前,不见有人来开门,便回眸喊了一句。
“哦,哦,来了!”店内两名伙计,这才回过神来,跑到店门前,打开了铁门。
凌南天搂着李菲菲的纤腰,走出店门。
刚才那对男女也回过神来,随后出门,闪身于人群,消失了身影。
李菲菲的轿车,就停在商行前。
“你开车来了没有?我送你?”李菲菲走出店门,便推开凌南天,含笑地问凌南天,目光深情,满脸柔情。
“我的车在上海路与南京路的交汇处。这条南京路,人太多,我没敢驾车过来,怕一不小心,撞伤了路人。呵,虽然此处离上海路的路程很短,不过,还是你送我吧,我可舍不得离开你。”凌南天走下台阶,拉开车门,让李菲菲先上车,很绅士的风度,尔后又邪邪地说道,满嘴散发出来的都是甜味。
“呵呵,好!”李菲菲钻进副驾驶室里,朝凌南天笑了笑,便拉车门。
凌南天随即钻进后排座里。
两名保镖无奈,只好也挤在后排座里,将凌南天夹杂在间。
人潮涌动,轿车驶得很慢,不时按喇叭。
李菲菲不时望望轿车挡风玻璃上面的倒车镜,从镜倒映出凌南天低头看着那块新买的怀表的情形。
她不由芳心又是一阵窃喜。
她心里暗道:象凌南天这种风流多情种,只要哪家姑娘貌美,可是很容易勾引他的。
或许,不用勾引他,他也会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