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你不去青岛了吗?”田樱将凌南天搂入怀,泣声而问。
凌南天的脸色很是苍白,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已另派人去了。唉,燕,和我一起回莲青山吧?好吗?我想你,我爱你,我舍不得你离开我。”
田樱闻言,芳心窃喜,俏脸泛晕,佯装哀伤地说道:“不!你已是有妇之夫了。今时不同往昔,我随你回山,既让你与冯云夫妻闹矛盾,也让我自己尴尬。唉,你我之事,算了吧。从今往后,我不再恨你,也不会再爱你。我还是回日本吧,或者,我去美国,等淡忘了往事,再回日本。唉,谁叫我不幸呢?如果要居承受痛苦,就让我一人承受吧。”
凌南天闻言,紧张地反手撑地,从田樱怀挣扎坐起来,双手捧起田樱的俏脸,颤声地说道:“燕,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云儿那边,我会向她说清楚的。虽然,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可是,我与你山盟海誓在先。”
他的眼神,充满了期盼。
田樱佯装叹息一声,说道:“南天……我……我知道,你与云儿的婚事,乃是你身不由己,是伯母作主的。你也很不幸,但是,云儿自小伴你长大,对你一往情深,你应该好好待她。何况,她已与你拜堂成亲了。她是你的元配,而我……而我……而我……”
她话犹未了,已是泣不成声,泪流满面,一副悲苦无比的样,再也说不下去了。
凌南天闻言,心头感动之极,伸手搂住田樱,颤声地说道:“燕,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呜呜呜……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宁愿什么也不要……”
田樱双手紧搂着凌南天的脖,泣不成声地道:“不……南天,现在小日本对我国虎视眈眈,你一定要从军,你一定要统兵。古人云,没有国,哪有家?当今国,狼烟四起,山河破碎。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唯有统兵,才能守护好的我国的大好河山,才能让更多的青年男女换取幸福。亲爱的,我实不愿看到你们夫妻姻缘破裂。我更不愿看到,你好不容易拉起来的一支队伍,从此烟消云散。”
薛大妹、乔栋、柱怔怔地望着田樱,均没想到田樱竟是如此的“女豪杰”、“巾帼英雄”!
之前,他们很恨田樱,认为田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冯云或是韩丹。
可是,现在,他们的心全被田樱“顾全大局和忧国忧民”的一番话,感动了。
江郎才俊也是怔怔地望着田樱,心里暗道:樱小姐真是厉害,这么会演戏,不愧是从陆军情报学院出来的高材生。好!好样的!我们大日本帝国有如此精英,何愁支那猪不被俘虏?
谍战篇 谁入地狱
沂山,飞瀑流泉,酷暑无影。
山果遍野,奥谷深幽,钟灵毓秀。
薛大妹被田樱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便走近过来,颤声劝道:“燕姑娘,跟俺们回去莲青山吧。我家三少爷是重情重义之人,我军七千多人枪,均知道三少爷的性格。至于你与三少爷之间的婚事,稍后再议,毕竟三少爷与冯云姑娘已经成亲,好吗?咱们在此兵马不多,万一有劫匪来或是韩复榘尚有后续兵马追来,会很危险的。”
田樱正有些难下台阶,见有人前来劝说自己,不由芳心窃喜,便佯装长叹一声,颤声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好吧,我随南天回莲青山。不过,我不愿插手南天的家庭,不能拆散南天与冯姑娘的婚缘,我也不愿做怨妇,让我回到南天身边,我心足矣,别无他念。为免冯姑娘误会,就让我到山下开间小店经营点小生意吧。或许,我还可以替南天注意一下路人,搜集一下情报呢。”
她道罢,俏脸泛晕,佯装羞涩地垂下了头。
凌南天被田樱一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又自觉有愧于她,便含泪地点了点头,说道:“燕……燕,你……让我太感动了……”
他话犹未了,已是哽咽难言。
薛大妹、柱、乔栋、江郎才俊等人皆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只是各人的心境又不一样。
薛大妹等人是感觉田樱很大度,既回到了凌南天的身边,又不给部队及冯云惹麻烦,对她佩服之至。
而江郎才俊则是为田樱见好就收、顺利打入凌南天的军事机关而欣赏,暗赞田樱不愧是我大日本皇军间谍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把现实的戏演活了。
因为田樱虽说不到凌南天的部队去,只在莲青山下经营小店,可是,凭江郎才俊的感觉,以田樱与凌南天的感情,凌南天又岂会不天天呆在田樱身边呢?
只要田樱能天天与凌南天在一起,她便能窃取到有效的情报。
田樱这一招,比犬养智高明得多了。
早有士兵,将翻落悬崖的马车找回且修好,供凌南天与田樱乘坐马车而回。
回归莲青山途,凌南天与田樱柔情蜜意。
马车晃动,两人的心在荡漾,情在荡漾。
田樱换上一身戎装,躺在凌南天的怀,噘嘴相问:“南天,你不是说要护灵前往青岛,面见杜老板,向其请罪吗?怎么又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