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俞虽恐惧这样的池意,却并心虚,直直站着。
池意看着傅思俞目光如炬,清冷的薄唇逸出,“真的没有关系吗?还是你只是不想跟我说?”
傅思俞不明摇头。
池意突然一拳打在了办公桌面上。
旁边傅思俞的助理看到这一幕吓得跑了出去,傅思俞手上的花束也因为池意的震怒而滑落。
娇艳的玫瑰洒落了一地,零零落落。
池意双手撑在桌面上,愠怒的双眸直勾勾盯着傅思俞已然苍白的小脸,“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和他是初恋**?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对他一直念念不忘?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和他一直维持着不正当的关系?”
傅思俞很想要解释,却一直插不上话,直到听到池意的最后一句质问,震惊加错愕在原地,脸白得像鬼,瞪圆的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池意,“你说什么?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池意一声冷笑,嘲讽一般地看着她,“难道你还要我把‘上-床’这两个字说得更好听一些吗?”
傅思俞身子猛的后退了一步,脸上已无半点的血色,她无法置信,不断摇头。
池意一脚踩在了玫瑰花上,一双大手擒住了身子不断后退的傅思俞,牢牢地盯着她,咬牙吐出,“思俞,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 ; ; “当年我们的感情很好,已视彼此为今生的另一半,却不想那个时候我家破产落魄,而她在那时候跟我提出分手,原因是她不无法跟一个穷人过一生……我做了很多的努力去挽留,却还是无法改变她的决定……这以后,我颓废,消极,自暴自弃,直到有天我开车载着我的父母却在脑海里全想着她时,不小心跟一辆货车相撞……这场车祸夺去了我父母的生命,也让我心里的某些东西,彻底的死了,永远也不会复活。”当一个人所承受的伤害足够巨大,人的心就会麻木,最后死亡。
陆衍沉默。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这样倨傲自负,意气风发的易宗林,曾经有过这样一段黑暗的回忆。
而这段回忆,易宗林也是过了好几年才敢慢慢想起来。
曾经有多么的深爱,如今就有多么的仇恨。
陆衍终于明白易宗林这些年没有真正快乐起来的原因。
落地窗外的遥远天边燃烧着火红的霞光,绮丽浪漫,却在短暂的黄昏后只剩下黯淡和清冷,最后只剩下了漆黑无垠的天际。
易宗林收回遥望着天际的视线,嗓音淡得依然,“这一天,我等了整整七年。”
这七年,他无时无刻不在努力,他要她后悔,他要向她证明她曾经的选择是错误的,他要她尝尽跟他一样的痛苦,要她悔恨终身。
“我真的很想看看,一个为了金钱可以连感情都不要的人,她最后会被金钱出卖成什么样子。”整整七年,他都在等待今天。
这七年,如果她曾经有主动打过一通电话给他,也许他会犹豫……
可是,没有,这七年她跟男友频繁在各种公众场合秀恩爱,她无时无刻都在炫耀着她如今的甜蜜和幸福……他们之间有过的情谊,她似乎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些人的记忆会这样的短暂,难道过去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在她决心要跟他分手的那一天,他曾跟她说过,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这个世界最有钱的人之一,总有一天,她会后悔,时隔七年,在她为了池意来找他的那一刻,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易宗林对着落地窗里自己萧寂的影子,淡勾唇弧,不管恒集团的成就再大,他只是为了这一天,他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堕入无边的地狱当中,万劫不复,嘴角的笑意慢慢扩散得诡谲难解,他低声道,“申秘书,替我送束花到她的公司。”
……
傅思俞再一次放下电话懊恼始终无法联络到易宗林时,她的助理琳达抱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
花束很大,包装精致,占据了助理的大半张脸,“傅小姐,有人送花给您。”
傅思俞怔忡看着桌面上妖艳欲滴的火红玫瑰,好几秒后才从玫瑰中将卡片取了出来。
想你——kingsly。
 ;。。。 ; ; 恒集团八十八层楼总裁办公室,陆衍跟着申秘书一起走了进来。
“嗨,kingsly。”
没有理会不请自来的陆衍,易宗林问,“傅洛威表现如何?”
申秘书回答,“他很勤奋,也很认真,跟同事们相处得也很好。”
易宗林点了下头,“你安排人协助他做好浅水湾的项目。”
“是。”
陆衍笑,“易总裁为了追女人果真有一套,待傅洛威在商界扬名立万,傅思俞小姐肯定感激涕零。”
易宗林瞥了他一眼,“你最近倒是爱多管闲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