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乖顺地?递上了?自己的肩膀。
苏月偎上去,闭着眼说:“我洗过头了?,你若再说我像烂了?的佛手?,我就要翻脸了?。”
“你今日是香的。”他已经?学会了?多温存少说话?,往她面前送了?送胳膊,“借给你搂着。要搂得?紧一点儿,否则摔下去朕可不管。”
苏月眼皮子打架,脑子也不怎么灵便,就依着他的话?,搂紧了?他的胳膊。
美人在肩的皇帝陛下,这时?笑得?志得?意?满。那条被拽过去的胳膊撑也撑得?欢喜,已经?想好了?三?日不换衣裳,留住她的体香了?。
虽然他们之间除了?转瞬的亲吻,没有其他更亲密的举动,但这样?的循序渐进,才是他心中最满意?的发展方式。一切刚好,她的困倦,他昨日刚练的臂膀,无一不在证明他们是天作之合。他甚至能感觉到她一呼一吸间起伏的胸膛,如此凹凸有致,勾起了?他的心猿意?马,让他浑身发烫。
小心翼翼垂眼看看,看见她浓密的眼睫,高挺的鼻梁,女郎长得?真是好看。
无关世俗的男欢女爱,仅仅只是欣慰。他轻叹了?口气,早前没想过娶亲竟然那么难,好在不日就要修成正果?了?,他心爱的女郎,这刻正枕在他肩上。
可惜她不是假寐,靠着如此伟岸的男子,她居然真的睡着了?。几?次脑袋要滑下去,都被他揽了?回来,到最后?不得?不固定住,因路途有些?远,赶到裴府时?撤下手?,她的脑门居然被他压红了?。
他看着她的额头,言辞闪烁,“过会儿再进去,时?候还早。”
苏月说:“我还得?送礼金,登账,去晚了?人家收摊了?可怎么办?”
皇帝说不要紧,“朕正好也要随礼,让淮州进去。你那份朕一起写上,反正咱们是一家,就不要分彼此了?。”
苏月有些?扭捏,“那怎么成呢,你是你,我是我。”
他两眼盯着她的脑门,感受不到女郎的腼腆,满心想的都是红印什么时?候能消散。
苏月察觉了?不对劲,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掏出?小铜镜一看,脑门上的粉都蹭掉了?,还有一块寸来宽的红痕。当即泄了?气,鼓着腮帮子说:“怎么弄的……你用多大的劲儿推我的脑袋,是不是趁我睡着了?报复我?”
他说没有,“是你睡得?太沉,直要往下滑。朕能怎么办,自然要托住你啊。”
苏月叹了?口气,还好随身带着粉盒,拿出?来照着脑门拍打几?下,再抬脸让他看,“盖住了?吗?看上去淡些?没有?”
粉一盖,似乎不那么鲜明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就着夕下的日光查看,“要不还是别去了?吧,咱们上街市逛逛去。城中有好吃的酒楼,席面不比喜宴差。”
但苏月觉得?人家专程下了?请帖,不去不合适,“车都停在人家巷道里了?,不露一下面,显得?我拿乔。”
然而想从他手?下挣脱,发现挣脱不了?,他捏着她的下巴,深深的眼眸望进她心里去。这时?候的权大是深情的,英俊的,像个熟谙运用魅力的男子,连眨动一下眼睫都令人着迷。
两个人都气息咻咻,两个人都心慌意?乱,他低下头,先闭上了?眼,把唇贴在她唇上……
这次维持的时?间很?长,长得?仿佛跨越了?宇宙洪荒。轻轻地?触碰,犹觉得?不够,分开一下,重又贴上,每一次都能更深入一点,每次都能感觉到魂魄溃散。
“苏月,我好喜欢你。”他捧住了?她的脸,眼里抹上一层蜜色,“越来越喜欢,越来越……”
她笑起来,两手?圈住他的腰,嗡哝着说:“我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