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个医者,一个女医者,一个有好多兵士争先恐后效忠的女医者,一个能弄出石破天惊大动静的女医者……
他们突然觉得,当医者这个职业名词遇着顾长生的时候,一切都变的不同了。
此刻他们还齐齐的跪在地上,顾长生没理会他们径自的排雷,而他们是没人提醒,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跪着,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低头忙碌的女子……
那一声爆炸的动静不可谓不大,饶是被顾长生勒令退居山上郡王行馆的顾长生家人和村民,也听得一清二楚。
“是娘子的雷子!”小翠惊呼一声,想起了那夜的生死一线,脸色焦急,“楼爷,是娘子出事了,肯定是的,怎么办?”
“我们下山。”被董雷搀扶着站起身,韩秋冰冷的脸上难掩担忧。
“不行,丫头让你们躲在这里,没有她传来的消息,你们谁都不能出去。”月西楼轻叩折扇,摇了摇头。
“不行,娘子若有闪失,我们活着又能如何?”韩秋很坚持。
“她若真有闪失,我们活着好歹能给她收尸不是?”月西楼美绝人寰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那个女人,她若真的那么容易出事,那她还是她吗?
众人一时无语,纷纷谴责的看向月西楼。
“好啦,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看看情况再说,切记,不要擅自下山,惹得丫头生气了,可没谁能救的了你们。”五彩锦袖翻飞,月西楼脚尖轻点,身形淹没在夜色之中,往山下掠去。
月西楼赶到院子后时,眉头逐渐皱紧。
安静,太安静了。
安静的诡异……
身形几个起落,月西楼就飞身上了屋顶,打眼扫去。
然后就抽着嘴角惊呆了。
所有人围着一片地方跪成一圈,而圈子里,一个蹲着的身影,正在忙活着挖坑……
“丫头,你这大半夜的闲着没事,学什么土拔鼠?”
吓死个人了!闹那么大动静,他其实也是担心的。
顾长生头都没回,继续排雷大业!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你说她没事让人埋那么多地雷干嘛来着?
“我儿子他们呢?你怎么下山了?”方才凌人的气息尽敛,顾长生努力的恢复云淡风轻模样。
“你儿子的情况可不大好。”月西楼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
手里拿着个刚挖出来的地雷,顾长生瞬间回神,目光如炬直视月西楼,声音冷厉,“花孔雀,你最好说清楚。”
屋檐之上,月西楼看着顾长生手里的地雷,摸了摸鼻子败北,耸了耸肩,“他原本好生生的正打瞌睡呢,结果你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惊醒了他,他一脑门就嗑在了桌角上,这事儿可怪不得我们,谁想到你在这里做什么幺蛾子呢。”
顾长生闻言提起的心一松,是她关心则乱了,那么多人守着护着,他儿子也就能遭点儿磕磕碰碰的小灾小难了,真是个幸福的孩子啊……
白了月西楼一眼,转身,接着挖……
还有好几颗呢……
再不挖完,她就要血流而死了!
娘西皮的多灾多难!
她就算是唐僧,也尼玛势必要当取得真经的唐僧!修得正果啊!等着老娘!
月西楼见此,得了,五彩衣服一闪,飞身返回行馆。
他自从遇到顾长生开始,就化身为小厮,车夫,保镖等各种不入流上不得台面的职业代名词。
兔子还逮到,可这“株”是真心的不好守,难伺候啊!
这边月西楼折返行馆,将山下的情况说了个大概,领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