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阿克平静的脸孔瞬间转为愤怒,气咻咻的抢过手下的铁鞭,恶狠狠地朝袁风的左脸颊一鞭挥了下去,“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诅咒我们!我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轻易让你求生不得,求失不能了!”
袁风忍受不住火烧般的疼痛,嘶哑著嗓音惨烈的吼叫著:“你不但欺凌我,又欺压荭荭,我一定要宰了你!”
“宰了我?呵,我倒想看看狼狈得如滩烂泥的你,如何来宰我?”阿克怒不可遏的又将铁鞭重重挥下,落在袁风头上、身上、颊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到临头,嘴还这么硬?!”
“哼,你……你最好是活活把我鞭打死,否则……否则我必然要你……死无全尸……”
袁风的皮肉被鞭出血来,皮开肉绽的模样恐怖极了。在一声痛哀之后,伤痕累累、浑身是血的袁风终于痛昏了过去。
阿克不为所动的甩掉铁鞭,正打算举步离去,手机在此刻响了起来。
“李道,你说什么?”阿克按下通话钮,对方传来的消息,让他很吃惊。
李道是阿克第一次来台时,用金钱收买的一名职业杀手。
“我看到嵇虑王子做了奇怪的装扮,和杨荭荭两人鬼鬼祟祟的由饭店后门潜出,我觉得事有蹊跷,急忙偷偷地跟了上去。”李道忙不迭重申道。
“然后呢?”阿克连忙追问。
“他们两人似有计划进行、小的还在观察中。”李道据实禀告。
“看紧他们,别跟丢了,我立刻赶过去与你会合。”阿克交代完话,立即族身一转,很快的离开这间货柜屋。
阿克躲在街头一根银柱旁,注视著他俩的一举一动。
嵇虑竟乔装成阿拉伯人,和杨荭荭两人窜入一条小巷子里。
杨荭荭在搞什么鬼?带嵇虑回她住处做什么?难道袁风的性命再也威胁不了她?
看来他要重新作个评估了,他不能让杨荭荭破坏他的精心计划,或许,他应该转移一下目标,可以让杨荭荭乖乖听他指令的方法,不只有利用袁风。
阿克在心里盘算这棋局获胜的机率有多大?
他相信这计策有足够份量,能让杨荭荭的心惶恐起来。
阿克拨了一通电话,沉声道:“李道,你现在人在哪里……很好,我不要嵇虑死,只要废掉他一条腿。还有,做得干净利落点。”
交代完话,阿克身影一闪,迅捷地攀上围墙,偷偷的潜人杨荭荭的阳台,等候他俩进门,静观著一切。
“王子,你看这块紫玉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块?”杨荭荭由复古式的珠宝盒里取出一块紫色的古玉。
那块玉被截掉两边,呈圆头三角形,而雕刻的花纹则是一条龙尾。
嵇虑仔细的研究著紫玉的色泽与形状,再拿出照片比对一下,他惊愕的看著她,“想不到紫玉竟然会落在你的手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天对他也未免太好了吧!
“这是我父亲的遗物之一,你快把紫玉收好,免得被人发现了。”杨荭荭再取出另一个珠宝盒,“这些全是我父亲生前的收藏品,我父亲似乎对古玉情有独钟。”
“这些古玉全是很有价值的真货。”嵇虑脸上带著笑靥,眯起炯炯有神的双眸凝视著她。
她和他想像中的好像不太一样。这块紫玉是真的,杨荭荭并没有骗他,但她和阿克是同伙的,曾企图诈骗他是不争的事实。
嵇虑内心十分的矛盾,眉心深锁著,他是不是该信任杨荭荭已真心悔过?
嵇虑的神情语态令杨荭荭坠人一种亢奋的状态里。
“真的很有价值吗?”杨荭荭像找到宝似的连忙取起其中一块玉佩,“我只要把它们卖掉,就可以凑足一百万来还阿克了。这样一来,袁风就有救了。”
嵇虑不置可否的瞪著她,妒火熊熊冒上心口,“该死的,他对你真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你频频忘掉我的警告?从昨夜到现在,你光提这姓袁的男人已不下百遍,我实在受够你的水性杨花了。”
“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一丝伤害,为了你的安危著想,也为了救回袁凤,我决定抛售掉我父亲的遗物,绝不容许阿克的诡计得逞。不管王子信我与否,也不管我在你心目中是一个多么水性杨花的女人,我都会想尽办法破坏阿克的计划。”嵇虑突来的怒气令杨荭荭心慌意乱。